然而不等雪冽说完,夜璃走到桌边自斟自饮了口茶水,满不在意地打断他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雪冽语塞,他向来随xing不羁,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可在意的。
但夜璃毕竟是待嫁的女子,和他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怎么都是好说不好听,他稍加琢磨,正yù开口再劝说。
就见夜璃放下茶杯,款款走到他身边,略倾下身与他对视,语出刁钻地问道:“你在怕什么?”
那双乌黑水亮的大眼睛眯起轻视的弧度,眸光里更是夹带着让人难堪到窒闷的流光。
雪冽微微一哂,眉眼挑动间,冰眸里那片粲然的光辉也浮现出一抹玩味。手指轻抬,两指勾起夜璃下颌的同时,他凉薄的唇扬起了一抹风流。
只是那暧昧横生的唇瓣却暗含着挑衅与冷酷,就像它潺潺逸出的言语,冷漠又无qíng:“想做我的女人,很简单。”
不经意的勾引
他空灵的声音低沉又虚渺,人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听在耳中竟仿佛来自遥远天边,就像他这个人,无论你如何追逐,到头来终是枉然成空。
夜璃的心莫名一痛,一股酸涩从心底缓缓流淌,酸软了四肢百骸,浸涩了眼眶,在她乌黑的眼里蕴满了水样的光华……差点让她泫然落泪!
她凝望着他,似在对他控诉,也似在哀伤呢喃:“我只想把你留在我身边,过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等了你十年,十年的牵挂难道也不能焐热你那颗冷酷的心吗?”
随着话音的落下,两滴清透的泪珠直直坠落到雪冽的手上,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掌边缘滑落,在臂弯上流过两道透明的痕迹,沁入皮肤直直掉进心底。
雪冽的手隐隐一颤,随着她的眼泪,心底也泛起一股心疼。
面对这样凄楚的夜璃,纵然他是铁石的心肠也被她熔为一滩铁水。他嘴角的笑深了深,却不再是无qíng的冷淡。
只听他柔声对她说道:“我并非正人君子,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像láng一样会把你吃gān抹净的男人,你真的不怕?”
听着他假里掺着真的吓唬,夜璃知道他妥协了,她终于破涕为笑,猛地扑向他,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坚定地回答:“不怕!”
她这激动的俯冲,使她整个人全坐在了雪冽的腿上。
这暧昧的姿势顿时叫雪冽不由自主地猛打了个颤,瞬间腹部蹿烧起一股燥热,使他浑身骤然绷紧。
夜璃埋首在他的颈窝处,只顾高兴,根本没留意到雪冽隐忍的表qíng。
一股股属于少女芬芳的温热气息不断地落在他的颈部,就像一道道电流带着火热顷刻点燃了人潜在的yù望。
而这纯然的诱惑更让人难以自持,不多时,雪冽净白的额头上已是一层虚汗。
qiáng烈的yù念冲击得他浑身轻轻打颤,绷得僵直,迫使他不得不运功行气,调动内力在体力流转两个周天,才勉qiáng按捺下那股澎湃的yù望。
即将的同chuáng共枕
夜璃趴在他的肩头,虽然在笑,心思却百转千回。
她心知,雪冽是只狐狸,今天一旦被他跑掉,再想抓住他那颗本就飘摇的心就更难上加难。与其让他渐渐远离自己,她宁愿放下矜持绑也要把他绑在身边。
想来,夜璃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小脑袋在他的颈项也轻轻地噌了噌。
这无意识地一下磨蹭,顷刻就将雪冽好不容易压制下的烈火噌地撩拨起来,且大有汹涌之势。
使他不得不开口唤她:“夜……夜璃……”怎知,张张口想叫她先下来,开口才发现嗓音已被心火折磨得沙哑低沉。
夜璃终于发现了雪冽的异样,她动了动身体,顿时察觉到他身下的僵硬,她的心猛地一跳,小脸腾地一下红个透彻,又一头栽在他颈窝里,声音细弱蚊蝇地说道:“太晚了,睡觉吧!”
说完突然跳出他的怀里,头也不抬地直接跑进内室后的浴房。
关上房门,她使劲地喘着气,不停地拍着那燥乱又狂野的心肝,剧烈的跳动简直就像要从嗓子里蹦跶出来凉快凉快。
好半天,她才将那颗狂乱的心抚平。
忽而,她又是憨憨一笑,虽然这让人有点窘,可不也正说明,他对她是有感觉的吗?
这一发现又叫她心qíng更加飞扬,独自又雀跃了好一番。
这才蓦然想起自己已经躲进来不少时间,她赶紧整理好心qíng,摸了摸脸颊,自言自语道:“还好,不跟烙铁似的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