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也更坚定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抓住他。”
暗暗地给自己打了一番气,她终于从浴室里磨磨蹭蹭地走出来,可小思想又忍不住地天马行空。
想到刚刚的异样和即将的同chuáng共枕,夜璃的呼吸又qíng不自禁地急促起来,俏丽的脸颊也自然而然地再染羞涩,连脚步都有些不自然地忸怩。
可是当回到房间,看到chuáng上空空如也时,她心突地一跳,再也顾不得羞赧,快步冲出了内室。
没心肝的家伙
就在她要打开房门跑出去时,身后忽然传来雪冽轻声地问询:“怎么了?”
夜璃猛地顿住拉开了门闩的手,倏地掉过头,才发现,原来雪冽并没有走,而是在外室的软榻上和衣睡卧。
当看到夜璃慌慌张张的样子,雪冽也坐起身,疑惑地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夜璃见他还在,心也安定了下来,听他询问,不由脸上一窘,自己总不能告诉他怕他跑了吧。她明亮的眼珠一转,瞧着他身下的软榻,笑嘻嘻地走过去,说道:“雪冽,到里面睡吧!”
见他挑起眉眼,夜璃又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这么高,睡在这里怎么能舒服,你去里面睡,我睡这儿,我个子小,正好,嘿嘿~”
假笑着咧嘴说完也不管雪冽同意不同意,伸手将他拉起,自己一头栽倒在塌上,拉过薄被蒙头就睡。
雪冽盯着软榻上耍赖的人,眼皮儿一阵阵的跳。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雪冽倒也摸清了她的脾气,只要是她认准的事,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回头。
这倔qiáng直叫人望而兴叹,站在地中间思忖了一会儿,暗叹:“罢了,由她吧。”转身走进内室,上chuáng睡觉。
夜璃躲在被子里竖着耳朵听到雪冽进了内室,才缓缓地吐了口气。
常言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今天已经做了让步,不能再把他给bī急了。自己要一点点地把他的心屡获,牢牢攥住。
住在一个屋檐下,要是再被他跑了,她夜璃也就不用混了。
想得开,夜璃的心qíng又顺畅了,打个哈欠,将被子团成团当个抱枕抱在怀里与周公下棋去了。
与她的没心没肺不同,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声,满腹心事的雪冽则陷入了凝思。
十六年来,他足迹踏遍五湖四海,期间不乏女人追逐,妖娆的,清纯的,成熟的……不胜枚举。
可是没有人能留住他的脚步,更别说动心。
摸上chuáng①
但这个任xing、倔qiáng、嚣张跋扈又时而可爱清纯的小女子,却总能轻易地拨动他心底的弦。
正如第一次在大街上,当她抓住自己手臂的瞬间,他的心竟是莫名一动,一股说不出的熟悉的气息在体内升腾,不浓烈,却是他无法忽视地存在。
或许,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跟她走的缘由!
而随着与她的相处,他淡如止水的心也开始qíng难自禁地dàng起波澜。
想到她徘徊在黑夜里,十六年的淡定竟瞬间瓦解的一点儿不剩……
看到她失望的眼神,他的心也会跟着一点点地收紧……
见到匪人朝她挥起刀剑,燃烧的怒火让他毫不犹豫地抽出了尘封十六年的利剑……一如既往,绝没有丁点的仁慈……
他知道,他的心依旧很硬。
可是当她凄伤的泪珠掉落在他手上的瞬间,他的心也跟着湿漉了一片。
一刹那,他清晰地认识到,她闯进了他的心,挑动了他的qíng肠。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让人既渴望又畏惧!
一时间,连向来果断的他也有了迷惘,不知该如何去抉择……
“咚~”
就在雪冽恍然之时,一声轻轻地响动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由地,他转眼看向门口。
却见是夜璃闭着眼睛,摸着路,一点点地走了进来。
雪冽诧异,这……是梦游还是起夜?
他不禁翻身坐起,目光一直随着她移动。
直到看见她进了浴室,不多时里面传出轻微地水声,他莞尔一笑。
这丫头看着跟个老虎似的,尖牙利爪,其实就是一迷迷糊糊的小糊涂虫。
然而,就在雪冽恍神的功夫,夜璃已经从里面出来了,依旧没睁开眼,稀里糊涂地摸着走,但她的脚步却径直地朝chuáng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