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qiángbī着自己硬起心肠,离开了他的怀抱,独自蜷缩在一旁,做了鸵鸟,将自我封闭进幽暗之中。
雪冽眼看着她对自己筑起了坚墙,将自己排斥在外,心微微一窒,随即他扬了扬唇,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淡淡地说道:“你所谓的喜欢原来这么脆弱!”说完起身,头也没回地出了房间。
直到他走了,夜璃也没有从膝盖里抬起头,但依然能从她不停颤抖的肩膀清晰地看出她内心的悲戚。
他可知,就是因为太喜欢,太在乎,才会这么痛心!
“傻丫头,明明喜欢到骨子里,为什么还要故意这么说?”红药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坐到chuáng边将悲伤啜泣地夜璃轻轻揽入怀中。
“师父!呜呜~”夜璃一把抱住红药,突然放声大哭,似乎只有在师父面前她才能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的悲伤。
“璃儿,你误会他了!”红药叹了口气,语气是难得地严肃。
夜璃听罢心头猛地一跳,从红药怀里抬起婆娑的泪眼,不解地看着她。
若平时红药怎么折腾夜璃,她都不会有一点qíng绪,没想到自己只是在她面前试探了下雪冽,她竟然吃味这么重,如此深厚的qíng根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红药复而又是一叹,便将昨日发生的事向夜璃讲了一遍。
夜璃听完,眼睁得像铜铃那么圆,明亮的眼里明显地喜忧参半。
她复杂的心思红药懂,不禁叹息道:“孩子,感qíng不是说喜欢就够的,重要的是信任!如果不信任,你的喜欢只会变成辛苦,再深厚的感qíng到最后也只剩下两败俱伤的痛。”
红药说得轻浅,可是她的眼神却极为悠远,桃花眼里流光迷离,似乎在劝说夜璃,也似在说她自己。
他跑不掉
夜璃见师父这番怅然若失,心qíng也跟着收紧。
师父的qíng殇她知道,每次想起那个人,红药的心qíng都会低落很久,不由地,夜璃轻声唤道:“师父!”
听到夜璃担忧的声音,红药也收拾起自己的qíng绪,回她一记轻松地笑,又恢复了她调侃地音调:“傻丫头,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随后,红药又略带吓唬地说道:“你那句话可真伤人呢,说不定他真的会走人!”
“真的吗?”夜璃一听,心也悬了起来,就要追出去。
突然,她一个转身,对红药笑眯眯地问道:“师父,我怎么看见你在窃笑呢?”
“哪有?你看错了!”红药眼皮一翻,抵赖到底。
看出了师父又在捉弄自己,夜璃倒是不急了,安稳地坐到椅子上,一副胜券在握地说道:“他跑不掉的。”
“这么有信心?”这回轮到红药不信了。
夜璃抬高了小巧的下颌,骄傲地说道:“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做事当然要滴水不漏!”
“哈哈~好徒儿,这话师父爱听。”红药被她突然的一记马屁拍得舒心,开怀大笑。
夜璃眼眸灵光闪动,凑到红药身边,讨好似地说道:“师父行遍天下,一定知道方壶吧?”
红药dòng悉,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下夜璃的额头,笑嗔道:“就知道你小妮子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说吧,你打听那个地方gān什么?”
听师父话音儿里都是宠溺,夜璃撒娇地嘿嘿一笑,当下也不再跟红药弯弯绕,将在浔江镇遇到仙师道人的事说与红药听。
红药听罢也陷入了一阵沉思,半晌才说了句:“难怪我发觉雪冽身上的气息与众不同,原来是五行仙灵之气!”
“什么是五行仙灵之气?”夜璃见红药也皱起了眉头,心知兹事体大,急忙出言追问。
一定是骗人的
红药见夜璃这么紧张,话到嘴边倒有些犹豫了。
师徒十年朝夕相处,红药一个表qíng,夜璃都知道要刮什么风,她也敛起qíng绪,对红药认真地说道:“师父,这事对我很重要!”
红药见她如此执着,默然一叹,悠悠说道:“你们遇到的应该是方壶隐仙,云霄。”
隐仙?夜璃闻听心莫名地收紧,突然意识到师父下面的话绝对是惊世骇俗的。
果不其然。
只听红药娓娓道来:“方壶乃是传闻中仙灵福地,因其可遇不可求,只渡有缘人,所以世人鲜少有知其具体在哪。久而久之,方壶也就成了虚无缥缈之地。数十年前,为师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到过那里,与云霄有过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