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为师看,他要雪冽去方壶寻他,想必是因为雪冽身上的仙灵之气,意图也不言而喻,定是想收纳雪冽入道修仙!”
夜璃一听,心急如焚:“那怎么可以?我不管什么方壶,什么仙灵之气,只要有我一口气,就绝不会让雪冽去什么劳什子方壶。”
眼看着自己的徒弟如此激愤,红药无奈道:“这是机缘……”
夜璃激动地拉着红药,惶恐地说道:“我不管什么机缘,总之雪冽不能遁入空门去修什么虚无缥缈的仙,如果真有仙人,那么那个云霄自己早就得道了,不是吗?所以,这一定是骗人的!还有那个什么仙灵之气,也是一定是骗人的!”
红药反握住夜璃的手,叫她冷静道:“璃儿,你冷静点,仙灵之气不是骗人的!”
“那为什么只有他有,您没有,我没有,我父亲没有?所有人都没有,为什么偏偏他有?……”说着说着,夜璃忽生绝望,她心里也清楚,师父红药虽然平时爱开玩笑,但在大是大非上却从不说一句玩笑,她说是,就是是。
难道雪冽真的要出家吗?怎么可以?
夜璃明亮的眼眸渐渐黯淡成灰!
姜还是老的辣
察觉到夜璃的绝望,红药深深叹息……忽然,她好看的眉眼一挑,眼角逸出一抹狡猾地笑意,对夜璃安慰道:“别急,这世上没有绝对的。”
“师父可是有办法了?”红药的一句话,瞬间燃起了夜璃的希望,她双眼蓦地粲亮,满眼期待地追问红药,等待她的指引。
红药拍了拍夜璃紧攥着她的手,笑着打趣道:“真是女大不中留,这颗小心肝全挂到心上人身上去了,连为师都不心疼了!”
听着红药佯装吃味的话语,夜璃难为qíng地笑笑,心里的紧张也被师父这句轻浅的玩笑化解不少。
红药眉眼微挑,玩笑的态度也多了几分认真,果断地说道:“就算有机缘,我们也可以把它掐断。冥冥中注定的事多了,可又有几个是按照天意来的?所谓的变数,其实不是天心难测,是人心!”
夜璃听得似懂非懂,但大致的意思她有点明白,就是逆天意。
若是在平时,夜璃一定会觉得这想法好疯狂。
但此事关系到她的心上人,她也就不觉得有这想法多可笑,多疯癫。
她认真地向红药求教道:“依师父之意,我该如何做呢?”
这次红药倒是gān脆利落地给指出了一条明道:“很简单,留住他的心,让他贪恋世间的嗔爱qíng痴他就不会想出家喽!”
听红药这半认真半玩笑的语调,夜璃头大,她眼波流转,讨好地奉承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师父高招!”
红药被她哄得满心欢喜,琢磨琢磨也觉得自己这招确实够高。
忽而又听夜璃可怜兮兮地说道:“可是徒儿愚昧,不知要怎么做才好!”
红药脸上的笑顿时凝住,瞅着夜璃眼一瞪,恨铁不成钢地嗔道:“笨!这都要师父教,附耳过来!”
虽然被师父教训,夜璃还是乐不蹀躞地附耳上去。
在听了师父的一番耳语后,夜璃俏丽的脸庞蓦地染了一层绯红云霞。
……
受刺激①
雪冽出了房间,直奔乐室而去。
他并没有拿夜璃气头上的当真,女人嘛,就是喜欢偶尔耍耍xing子,这点包容他还是有的。
快步来到乐室,看到风儿和晴儿已经在此等候,他微微颔首。
而风儿和晴儿看见雪冽到来,也恭谨地迎上前规矩地施礼。
雪冽示意他们不必拘礼。虽然见过两次面,但他这会儿才仔细地打量了眼二人。
风儿和晴儿是一双同胞兄弟,大约十七八岁,容貌清朗俊秀。只是身子骨比较单薄,衬着雪白的肤色,看上去显得弱不禁风。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他二人即使站在那里仍是一副局促不安,乌黑明亮的眼睛不时地流转,看似满腹心事,又让人看不透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他们这般模样倒是更有几分惹人怜爱的楚楚可怜。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们技艺不好,那些如虎豹才láng的妇女们还是乐此不疲地点名他们。
雪冽走到首位落座后,撩手示意他们也坐下。
二人互望一眼,略有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