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筷欢欢,她是路上结识的朋友,一路照顾晓夕来着。”
均“是么?筷姑娘多吃菜,看你没胃口的样子。”说罢夹了一筷子子菜放进筷欢欢碗中。
筷欢欢受宠若惊,看着碗中的菜眼睛便红了一圈,顾晓夕知她是想到自己未从谋面的娘了,暗地里悄悄握住了她的手。筷欢欢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埋头吃饭。
段蝶衣看着她的神qíng变化,很是不解。不光是她不解,就连段无涯也是一头雾水。
吃过饭,段无涯把蛊王请到顾晓夕卧房请他把她的蛊给解了。
蛊王先是替顾晓夕把了把脉,问道:“你真要把蛊解了?”
顾晓夕肯定的点点头:“这蛊折磨我不说,还要害慕容离每日为我取血,哪怕解了蛊我的喘症再犯,我也没关系。”
耒想到慕容离伤痕累累的胳膊,顾晓夕心中实在是不忍,哪怕将来自己要承受气喘的折磨,她也不愿连累慕容离。她欠他的已经够多的了。
萧非尘听顾晓夕这么说,神qíng依旧是淡淡的,却不知他的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
“喘症?你以为你得的是喘症?”
顾晓夕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点头说道:“是啊。”慕容离和谢思璇都这么说,她得的是喘症,难道另有隐qíng。
蛊王转而问段蝶衣和段无涯:“你们认为呢?”
段蝶衣沉吟说道:“如果是喘症的话,只要医术稍好一点的大夫开药调养就好,虽然不能根治,但也不到非得要用蛊来压制的地步。”
段无涯也接道:“中蛊虽能压制喘症,但也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依当时慕容离对你的感qíng,不至于用这个险法子。”
听他们这么说,顾晓夕也有了怀疑,萧非尘在一旁开口:“你们的意思是说,她得的并不是喘症?”
三人对视一眼,段无涯说道:“应该不是单纯的喘症。”
顾晓夕大惊失色,怎么会这么复杂。
蛊王又说道:“那日我先把了她的脉,发现她体内中了一种叫做‘无梦’的毒,而且深埋已久。平常的症状跟喘症一般无二,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毒会发作的更加厉害,终有一天会窒息而死。,
那时我受了宁王的胁迫,心中怨恨,便没有告诉他实qíng。顾姑娘,你母亲可在?”
“在我很小的时候便过世了,我听他们说,我娘也有喘症。”
“这就难怪你体内的无梦如何那么深,想来你母亲早已中毒,后怀了你,无梦也染到了你的身上。”
筷欢欢同qíng的看着顾晓夕,“谁那么可恶,竟然在姐姐娘亲身上下毒。”
谁下的毒应该不难猜,想她爹是护国将军,他的敌人可能会下手。她娘是诰命夫人,觊觎她娘位子的人也会下手。
想这个无用,毕竟她不是真正的顾晓夕,她只关心,蛊能不能解,无梦是否还会发作。
解蛊(一)
一直默不作声的萧非尘问道:“如果晓夕解了蛊,无梦会不会再犯?”
顾晓夕望了一眼萧非尘,只有他,能与自己想到一处去。
均“我刚才替她把脉,她体内的无梦,已被子蛊吞噬gān净,已经没有大碍。”
听了蛊王的话,其他几人松了一口气。
“那你还废话什么,还不替晓夕解蛊。”段蝶衣发话了,蛊王赶忙应允。
从自己的袖袋中拿出一截如小拇指粗细的黝黑的木炭,段蝶衣脱口说道:“引蛊香?难怪你之前不愿替晓夕解蛊,原来需要这个。”
顾晓夕问道:“引蛊香是什么?”
萧非尘答道:“引蛊香是蛊族的圣物之一,轻易不会示人。只因蛊一旦下了,很少能解,而且,这引蛊香只会用在同族身上。”
耒蛊王赞许的点点头:“锦王真是博学,虽然是那么说,可今日我若不用此物给顾姑娘解蛊,只怕某人会把我赶出药谷。”
其他人偷笑,段蝶衣轻轻擂了他一拳,“解你的蛊,提我做什么。”
蛊王收敛了玩笑,对顾晓夕说道:“取子蛊的过程很通过难捱,你可要忍住。”
顾晓夕回道:“只要能解蛊,什么罪我都可以忍受。“
蛊王点点头,萧非尘却开口说道:“顾晓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