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当日,我二人各自服下对方准备好的毒药,我们有三天的时间来解毒,三天后,胜负便可一较高低。
可是那三天,我整整腹泻了三天,我才知道,他哪是给我下毒,只是泻药而已。但我一心把它当成凶猛的毒药,当初根本没有察觉出来。
三天后,擂台上,已被我的毒药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他,对着我轻轻说,段蝶衣,你赢了。
那场比赛我虽赢了,但却输了自己。”
再续qíng愿
段蝶衣的脸上有一丝娇羞,像如花的少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生怕他中毒而亡,我找到他的住处,却见他完好如初,根本不像中毒的模样,我才知道,他是故意让我。
我很不服气,一心想要比个高低,于是就跟着他四方游子,抢在他的前头医治病患。
渐渐的,我发现我对他 由最开始的敌视,变成了深深的眷恋。他告诉我,他一开始处处与我对着gān,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他果然够狡猾。呵呵,我俩并逍遥江湖,治病救人。
但好景不长,直到他的族人找到我们,我才知他是蛊族的继承人。而作为蛊族的继承人,是不能与汉人成亲的,可那时,我已有了他的骨ròu。
我求他不要做那蛊族的首领,很我一起回药谷,但是他拒绝了。我伤心之下,回到了药谷。
你外公外婆见我怀中孩子回来,一气之下非要出谷去寻个公道,我苦苦哀求,答应他们一辈子不出谷,不去见他,你外公外婆才作罢。”
段蝶衣回忆完,脸上早已是清泪涟涟。
均听她这么讲,段无涯听出母亲的怀念与无奈。 原来她的拒绝相见,不仅因为当初苗沧海的执迷不悟,还有对外公外婆的允诺。
“娘,你心里还是有他的吧?”
“别胡说,我只当他是陌生人。”
“呵呵,娘啊娘,你骗骗别人还成,可骗不了我。如果你不在意他,为何任由他在谷中长住?你把谷中的下人和守卫遣走,一是怕他们看你们二人的笑话,二是怕守卫会把他赶走。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
“还有,谷中糙木皆有毒,牲畜不可能存活。为何蛊王会在谷中抓到山jī?不要告诉我,是漏网之鱼,我不信。”
耒段蝶衣被挑明了心事,而且是被自己的儿子这么直截了当的讲出来,脸色红得跟火烧云似的。
段无涯直起身,蹲在母亲身旁,握着母亲的手说道:“娘,你是不是对他还有qíng意?如果你心里还有他,就去告诉他。”
“你不恨他?不恨他的铁石心肠?”
“二十多年来,因为有娘的疼爱,在无涯的心里,早已没有了父亲的意识。如果娘不恨他,我便不恨他。”
段蝶衣的眼泪成了串,摸着段无涯的头,泣不成声。段无涯觉得时机已成熟,说道:“我去请他进来。”
段蝶衣犹疑了一下,然后点头。
段无涯打开房门,见蛊王正站在门外发呆,见段无涯出来,很不自然。
“前辈,母亲请你进去。”
“什么?真的?”蛊王惊喜jiāo集,段无涯点点头,蛊王飞快的闪进门内,段无涯只听到一声“蝶衣”,便关上门,离开了。
母亲为自己付出那么多,自己也该为她做些什么了。虽然他对爹这个词没有概念,但为了母亲的下半生幸福,他不介意多一个父亲。
看来今晚蛊王是没法替晓夕解蛊了,他该去给晓夕熬药,还有,替萧非尘施针。
他很是不解,以萧非尘的内力和武功,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而且眼睛迟迟不愈。
当晚,蛊王拥着段蝶衣出现在他们面前,段蝶衣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样,只是眼睛已经红肿,蛊王亦是。
蛊王同时宣布,以后他要常伴在段蝶衣身旁,不管是在药谷还是在世外,誓死不渝。
这一番话,又惹得段蝶衣喜极而泣。
无梦
当晚段蝶衣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说是替段无涯几人接风,可满桌子大部分是苗疆菜肴,主要目的,实则谁都清楚。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最忙的莫过于顾晓夕,一边自己填饱肚子以外,还要给萧非尘喂食。
而一向话多不住嘴的筷欢欢,却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夹菜吃饭。
段蝶衣看向段无涯问道:“无涯,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