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向左,是慕容离执着的等待,向右,是萧非尘殷殷的期盼。向左走,向右走,谁来告诉她答案。
如行尸走ròu般走回卧房,还未进门,就听见屋内传来段无涯的叹气声:“非尘,你要瞒到何时?”
顾晓夕脚步一听,鬼使神差的平复了呼吸,隐在窗外偷听。
隐瞒
萧非尘问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身子受此重创,且眼睛好久不曾复明。”
难道另有隐qíng。
“那你且说说看。”
“你先告诉我,你为何无缘少了一半的内力?不然你不可能受那么重的伤。”
均段无涯这么说,顾晓夕才想到,自己和他一起掉进冰潭,自己毫无内力之人只是受了皮外伤,而萧非尘武功卓越,怎会摔断了肋骨。
两人一起行走雪地,一起得了雪盲症,她不过三四日就重见光明,而他为何迟迟不好?
萧非尘犹豫了一会,说道:“溪飞备受五石散的折磨,历尽艰辛才戒掉。可她的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药石不灵,奄奄一息,我只好输了一半内力给她,这才救了她一命。”
“你真是!哎!”
原来又是为了溪飞,呵呵,说什么他不喜欢溪飞,全都是假的,骗人的。
心中有了计较,却看见远处筷欢欢一蹦一跳过来,她看到顾晓夕脸上一阵惊喜,刚要喊顾晓夕。顾晓夕却抢先一步喊道:“你去哪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耒屋内二人忽然听到顾晓夕的声音,都慌了神,生怕顾晓夕听到二人谈话,误会萧非尘。
筷欢欢跑过来说道:“伯母让我来找你们吃午饭,姐姐看到无涯了么?”
顾晓夕装作不知,“我也不知道呢,我刚走到这。”
屋内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段无涯打开房门说道:“我正给非尘换药了,好了,一起去用膳吧。”
段无涯特意看了一眼顾晓夕的神色,见她很正常的模样便放了心。顾晓夕还跟以前一样,去屋内扶萧非尘。
但当萧非尘想去拉顾晓夕的手时,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而后的日子,顾晓夕除了喂他吃饭,照顾他的起居时才与他接触,其他的时间,能躲则躲。
萧非尘察觉出她的逃避,怎奈无论如何试探也没从顾晓夕和筷欢欢的嘴中套出一个字。
萧非尘的眼睛经过休养,终于重见光明。拆下绷带的那一刹那,想第一眼看见顾晓夕时,她却只留他一个离去的背影。
晚饭时,顾晓夕说她要离开药谷,回南疆了。
段蝶衣问道“怎么不在这多待几天?”
“伯母,我还有十几天就要和宁王成亲了,到时候我发请帖,你们可一定要去啊。”
其他人皆默,段无涯和蛊王是了解她和慕容离的故事的,筷欢欢和段蝶衣虽知道顾晓夕和萧非尘之前的一段过往,本以为这次二人可重归于好,现下一听到她与别人成亲的消息,全傻了。
而萧非尘一反常态的吃着自己的饭,好像与他一点无关,只是那淡淡的笑意下,怎么看都怎么吓人。
这顿饭吃的甚是尴尬,先是段无涯拉住筷欢欢早早离席,后蛊王携段蝶衣离去。
整个饭桌只剩顾晓夕和萧非尘,只听见二人咀嚼的声响。
要去夹一片青笋,却被半途伸出的一双筷子挡了回去,好罢,不与你抢。那块鱼ròu看着诱人,却再一次被拦下来。
我忍,不与他计较。当整桌菜皆被他挡了个遍后,且他一筷子也没吃以后,顾晓夕怒了,放下筷子,不吃了。
起身就要离开,萧非尘自她背后说道:“你就这么着急逃离我身边?”
“你错了,根本就没有和你一起过,何谈离开?”
手腕被拉住,碰着了她的伤口,“锦王爷,请放尊重些。”
萧非尘满脸黑云,耻笑道:“尊重?前几日你曾任我搂你抱你,再往前,你曾赤身躺我身侧,再往前,你曾和我在chuáng上缠绵,你现在让我放尊重些,顾晓夕,你怎么说的出口?”
玉碎
顾晓夕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着下唇,想要辩驳,可他说的尽是事实,她如何反驳。
“锦王说的是顾晓夕,而我是穆夕。顾晓夕曾是你的王妃,你如何亵玩都是qíng理之中。穆夕却是南疆宁王的未来王妃,你这么纠缠,当真以为宁王好欺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