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上官刃怒了也没有办法。
因为,南宫残歌是在耍酒疯——上官刃吼了那么句的后果便是被怀中少年狠狠捏了下脸颊,然后便听的少年颠三倒四的话。
“刃儿····以后哦·····我们要好好····在一····”
起字还没说出来,便歪着头,眼神越发迷离。
上官刃抚住额头跳动的青筋,良久,叹了口气。近乎自言自语:“我这是怎么了,会把一个疯子的话当真?”
这句话说的虽轻,但是依旧被躺在她怀里的南宫残歌听见了。
“刃儿,我们····会在··一起的。”
虽然说的破碎,但好歹是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上官刃没由来浅浅一笑,将怀中人费力抱起,跌跌撞撞放在chuáng上。又将他身上的喜服脱去,留下和她一样的白色里衣。
随着她手的动作,南宫残歌的脸颊越加绯红,那莹白如玉的眸子,满是迷醉。
“刃儿····”
“嗯。”
虽然实在不想理会他,但是却怕他再冒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听,脱去衣服后,又将他盘的繁复的头发一一解开。
“你非礼我——”
白衣少年突然瘪嘴,纤长手指直指上官刃。
上官刃几乎实在同时顿住,随即又觉得好笑,半眯起眼眸,语气认真:“嗯,我非礼你。”
少年又是歪了歪脑袋,狭长眼眸全是认真神色,良久,才将语气放缓道:“那,我准许刃儿非礼。”
拍了拍他额头,上官刃将锦被盖在他身上,准备到软塌上休息。
耍酒疯(二)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凌乱散落着白玉酒壶,而铺满果珍的chuáng上躺着一个被绑住的秀美少年。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粉若凝脂的肌肤,弹指可破的粉嫩嘴唇。少年似乎也被惊醒,皱着好看眉毛,睁开双眼,对上上官刃的目光,阳光折she的瞳孔竟然是少见的紫色。
“不许走!”
就在上官刃微笑着准备开口的瞬间,坐在她身旁的耍酒疯的少年猛地将她推倒在chuáng上。一翻身,让上官刃压在他身上。长长青丝垂下,遮住少年大半个身子,只余下一身半落未落红袍。感觉到少年突如其来的紧张和敌意,上官刃配合的没有动。
其实,按照上官刃的身手,南宫残歌恐怕还没有碰到她的衣角就被杀了。
之所以没有动手的原因无二。
第一,她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对她的杀气。第二,南宫残歌的眼睛,明显是本能的对于危险的反应,而且,醉酒的迷离还未散去。
‘吱——’朱红镂空檀木房门应声而开,一缕烛光特有暖暖味道she进房间。
她感觉到身下南宫残歌的身子一僵,略微皱起眉。
“何人?”因为青丝垂下遮住大部分目光,上官刃只看见一双雕云华竹白绸靴子——
“原来上官小姐和闲王已经在清睡,是兰之逾礼了。本以为这时是闹dòng房的时辰,没想到王府居然没有这风俗。”
没有半点慌乱,好似看见的惊心一幕与花鸟虫鱼一样无所惊讶。
“出去——”
上官刃几乎在同时,杀气尽显。
“是——”
声音主人明显顿了一下,随即退出房间,步伐慢条斯理。
脚步声渐远,身下少年用力将她抱住,上官刃被猛地这么一抱,正好跌落在他怀中,两两相撞被咯着生疼。
“刃儿····我的···”
少年嘟哝一声,渐渐闭上眼眸,手却没有松开。
上官刃也没有管他,只是细细思考为什么顾兰之会突然出现在新房?
耍酒疯(三)
这边南宫残歌一直拉着上官刃一角,上官刃只得随着他,顺势躺在chuáng上。南宫残歌倒是心满意足抱着上官刃睡了。
而上官刃却一直无法睡着。
首先,顾兰知的出现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就算不知道王府没有闹dòng房的习俗,那在进房门之前,也应该看见房间中已经熄灯了吧?就算没有注意到房间中的漆黑,以为是恶作剧,那也应该听到房中根本没有恶作剧的声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