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刃猛然停住脚步。
她身边的南宫残歌颇为不解的也跟着她停下。
而老太监也是极为会察言观色的主,看见上官刃脸色不佳,更加恭敬的弯下腰:“王妃,可是有何不妥?”
上官刃扫了老太监一眼,目光冷然。
“确实不妥。”
周围的宫娥还浑然不觉,已经逗留在南宫残歌周围,当然,那个周围的范围比较广。此刻见上官刃他们一行停了下来,嘴角都不由挂起微笑。
微微屈起膝朝他们行礼。
“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篇莺声燕语,各个宫娥都以自己能做出的最完美的姿势亭亭下拜。还不忘对着一直看着上官刃的南宫残歌抛媚眼。
“起身吧。”
见上官刃没有搭理那群宫娥,南宫残歌浅浅道。
虽说是对着宫娥们说的,但是目光却没有丝毫看过去,依旧眸光微闪的用探寻意味注意着上官刃的一举一动。
因为,以他对她的了解,如果没有什么事qíng,是绝对不会这样子突然发难的。
可是,刚刚他们并没有遇见什么人,不知上官刃这下子是针对什么人?
“谢王爷,王妃。”
宫娥们更加是笑的人比花娇。
等这厢礼节完成,老太监才又躬下身子道:“王妃有何不妥?老奴一定殚jīng竭虑排除王妃的忧虑。”
“是么?”
上官刃似有似无扫了这群宫娥一眼。
“是。”
老太监倒回答的快,仿佛真有那种决心一般。
刁难(二)
南宫残歌也注意到了上官刃扫过宫娥的目光,大抵是明白了上官刃的意思。
“那就劳烦公公了。”上官刃也极为懂得收买人心,“本王妃刚刚一路走来发现这宫中宫娥似乎对王爷的格外感兴趣,不知是为何?”
老太监听上官刃这么一说,目光中满是了然。
在这宫中的时间久了,什么人都见过,自然也没有少见这善妒的妃子,这边上官刃这么一问,他便自动认为上官刃是在吃醋。
老太监立马从善如流道:“王爷是人中之龙,自然是让人仰慕。”
这话答的极有水平,即不说是为什么是为什么,又好似在暗地里回答了这个问题。即迎合了上官刃,又不至于得罪南宫残歌。不愧是在宫中呆久了老人。
“那为何本王妃发现这些宫娥都让本王妃是死人呢?”
上官刃这句话说的重了。
吓得那群宫娥连忙跪下:“王妃饶命。”
南宫残歌也诧异她突如其来的怒气,但想着早晨遇见的事qíng,大概也懂了。是因为生活在各种算计中,太过累了罢。
很有一段时间,他也是这般。好在那时遇见了自己的师傅,将他带出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闱。让他拥有了相对自由的那么一段时光。
大抵,那段时光是他这一生可望不可即的美梦吧——
梦总是会醒来的,于是他又不得不回到这里。冷眼看那些或高明的或愚昧的的算计。
“刃儿——”
上官刃转过头,便看见南宫残歌半沉默半感叹的表qíng。虽然,他这样的表qíng在其他人看来,还是慵懒的风淡云清。可是,她看人从来都不是看脸上,而是看眼眸。
南宫残歌的眼眸里分明的写着两个字——怜悯!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让他有那种表qíng,不过,她上官刃从来不需要的便是怜悯!怜悯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侮rǔ!
不再理会南宫残歌,上官刃冷笑:“饶命?你们做错了什么需要本王妃饶命?”
宫娥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更不要说是回答了。
刁难(三)
宫娥们不回答,但是上官刃却不会放过她们。
倘若她们有谁回答了,上官刃还不一定会刁难她们。可是,就是她们的不回答,才让上官刃想要刁难她们。
不是说所有事qíng,不回答就代表没有做过。
“怎么,你们都聋了?本王妃问话也听不见?”
上官刃横眉冷对。
“刃儿,何必和她们计较。我们还是先去为母妃和父皇奉茶的好。”少年浅浅一笑,在清寒不见底的眸子中多了些纯粹的孩子气神色。
上官刃读懂他眸子中的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