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央努力挣扎,“可是,可是,没有感qíng,如何生活在一起?”
尤明树忍不住唾弃他,“哎呦我的五少爷呀,你是不是风月小说看多了脑子不清楚了?还真以为感qíng就是一切了。告诉你,女人不需要感qíng,女人需要权力、金钱!感qíng,她们不屑。”一指自己,“以我来说,我原本有个青梅竹马,我们感qíng很好,两家大人都在等我长大,好与她成亲。后来她说要去参加武举,但是钱不够上京的用度,我父母便变卖财产,加上她家出的路费,送她来京城。她有没有考上我不在意,我只希望能有一天我打开房门,她出现在我面前,笑着对我说:‘明树,我回来了。’我等啊,盼啊,花开又花落,整整一年,第二年的武举都开始了,她还没有回来。没多久家乡遭了水灾,我家人和她家人全部葬身水底,我沿街乞讨,挨饿受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终于来到京城。我四处打听她的消息,才知道她早在当年武举结束时就当了官,如今更是飞huáng腾达,虽然没有成亲,可是她的上司的弟弟对她很是倾慕,据说好事快近了。我心灰意冷,想讨饭回家,不料却被人拐去jì院,如果不是婉主救我,我已经过上那种迎来送往,任人凌rǔ的低贱生活了。”
林未央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想不到素来外向爱笑的他也有这样一段过去。
尤明树嗤笑道:“看什么看,你当我就那么没心没肺,一点心事也无?”
林未央赶忙摇头,辩解道:“没的事,以前就觉得二爹心里有事,一直没敢问。只想二爹现下过的开心就好,多想过去事无益,就没问。”
尤明树一把揽过他,心里暖洋洋的,“林家六个儿子,四个女儿,包括你死去的姐姐,就你一人最出彩,你说,你娘怎么会舍得让你嫁过去受委屈?季逢chūn好在和你分了手,否则你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嫁给她做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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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林未央yīn下脸,怨道:“可她要我嫁给艾希丝做君郎。”
尤明树恨的一戳他额头,咬牙道:“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你都不知道你娘亲费了多大的气力才让你嫁进那么好的家庭,你还埋怨她。”
“艾希丝的家庭还叫好?做君郎还叫好?”林未央委屈极了,嫁季逢chūn做君郎他心甘qíng愿,不觉委屈,如今要他嫁一个他根本看不上眼的人做君郎,他难以忍受。
“艾希丝的家庭还不叫好那谁家叫好?她虽然没有封王,可她是皇上的好朋友,希主儿的妹妹,长公主的姑姑,十七皇子未来的妻主,一等护国公,龙啸大将军,十代世袭。你说说,这身份,这背景,朝里有多少大臣比的上?就是稍逊一些的亲王郡王,也没有这如日中天的权势!况且,艾希丝的嫡夫君是十七皇子,皇上唯一的嫡亲弟弟,你总不能和他并肩做夫君吧?做君郎有什么可委屈的。”
“可是……”林未央咬着下唇,心里的不满想说又说不出口。
尤明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过是觉得武人粗鲁,没文化,不懂得qíng调,她冷血名声在外,战场上杀戮颇多,让你这个只爱白净面皮的书生的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林未央低下头,默认了。
“季逢chūn是够温柔,够有文化,够懂qíng调,够白净了,你跟他在一起三年,什么下场?”尤明树用眼白瞪他。
“可是,可是我不喜欢她啊,我怎么和她……”林未央尴尬的停下嘴,他是名门闺秀,说不来那些yín靡的词语。
“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动qíng,到时候她还会引导你,你很快就会忘记在你身上的人是谁,只一心想得到她的爱宠了。我就怕你被她玩弄的狠了,像她那两个小侍宠似的,连腰也直不起来。三日后回门连路也走不了,岂不笑死人!”尤明树说到后来,明显是在调笑了。
林未央反而白了脸,失魂落魄,说:“原来男人……竟是这般yíndàng的。连感qíng都没有,就可以因为qíngyù而乞求爱怜……”
尤明树gān脆用拳头敲他的后脑勺,恨的想咬他:“你要我说多少遍啊,男女之间纯真感人的爱qíng,那是哄小孩子的!女人是不需要感qíng的,那男人要感qíng有什么用?男人同样不需要感qíng,需要的是权力、地位、金钱。你看你娘亲给你选的人多好,上无父母,下无姐妹,只一个哥哥还进了宫,十七皇子虽然是嫡夫君,但他那个xing根本不可能成为艾府的当家主夫,而你做为唯一的君郎嫁过去,最晚等到十七皇子过门,你就是艾府的第二把手。除了艾希丝你谁都不要顾忌,只把十七皇子当成个菩萨供着,剩下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表面上是个君郎,实际上你就是当家的主夫,人人见你得低一个头。你到了季逢chūn家,她能给你这么好的待遇?你做了君郎,事事掣肘,逢人低一头,还要侍奉她严厉挑剔难伺候的岳父,天天还要给正室请安,想要什么东西还要向正室请示,然后再向老头子请示,如果人家高兴,给你个恩惠,若人家不高兴,你眼巴巴的看着你喜欢的你拿不到,以你高傲的xing子,这样的日子恐怕过不了几天你就要憋屈的吐血了!男人不像女人,有广阔的天空,男人只有一方小院子,但是能站在小院子的最顶端,是男人最大的幸福,你没听过么,凤后说过,女人可以征服天下,而男人,可以征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