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堪折直须折_作者:我爱PIPPO(93)

  艾希丝不解的观察林未央,他的脸色在短短时间内一变再变,有欣喜有忧伤有宽慰有决绝,他在想什么?真是的,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深,她都看不透,如何与他相处啊,眼见得刚刚才缓和的两人之间紧绷的关系,似乎又重回冰点。他怎么那么难以取悦啊?她挫败不已。

  屏退小天小空,“丝主,时辰已晚,该歇息了。”林未央没有感qíng的说,然后脱衣上chuáng,靠着墙壁,空出大半张chuáng给艾希丝。

  艾希丝叹口气,得,又白费工夫了。

  阿秋看了一眼窗外,扭头对软玉说:“主子,那老头子又来了。”

  温香一撩棉布帘子,从里屋出来,接了阿秋的话道:“这老虔头,天天来,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多话。”

  软玉嘎嘣咬开一个小栗子,冷笑,“他的意思你都看不出来?你也枉费在温柔乡被调教那么久了。”

  温香也咬开一个栗子,笑道:“你当我真不知道啊,我不过就那么一说。他……”

  阿冬眼神一递,温香连忙收口,就听得外面一个公鸭般的老头嗓音传来:“两位爷们在吗?”

  软玉满脸堆笑,一溜小跑过去挑起帘子,热qíng洋溢的说:“钱公公,您怎么这时候来了,我们都在呢。”

  钱氏小心翼翼的上台阶,温香跑过去扶他,嘴里不忘叮嘱:“您慢点,刚泼了点水,天冷就结了冰,地滑的很,您老可注意着点。”

  进得屋来,钱氏啧啧称赞,“瞧瞧,毕竟是爷们的房间,就是漂亮。”

  软玉嗔道:“您老也太夸张了,这房间您老看了多少回了,回回都赞漂亮,我看央郎主的房间才叫漂亮,高贵,我们都是下等人,比不得的。”

  钱氏眯眼仔细瞅了瞅墙架上的九曲琉璃镏金盏,不停的吧嗒嘴:“哪有哪有,我家少爷房里的东西都是他原来在父家的摆设,哪像你们,官人是天天赏东西下来。”

  温香摆摆手,“那些都是小玩意,不入大家的眼。上次丝主高价购得启云京翡翠观音,不是最后放到央郎主房里了么,那才叫宠爱。”

  钱氏不由得呵呵笑,要说官人对他家少爷,那真是没说的,少爷喜欢什么她就给少爷买什么,对少爷就没有冷脸的时候。就是少爷一时冷一时热,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要说yù擒故纵吧,似乎不像,要说少爷真没qíng意吧,最近一段时间少爷总问官人的事qíng,有时还把金钏叫过去盘问,见多在哪房里待了,脸上就不高兴,可是一见官人,面上又什么都不露,真真叫旁边看的人急也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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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不需要考虑少爷的事,“唉,我家少爷受宠又有什么用啊,府里放着两个小妖jīng,把官人的魂都勾走了。现在他们还没有名分呢,有了名分更堂而皇之的霸着官人不放了。”钱氏作势擦擦眼角,一副伤心模样,“你们就是身份低了点,不然当初要是有你们在,哪轮的上飞燕那个làng蹄子作一侍?chūn生又有什么资格要官人点名做小爷?如今合府上下人人都看他们的脸色,对你们处处糟践,好像你们以后不是小爷一般,真真叫我老头子气炸肺!”说完,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以示气愤。

  软玉斟了一杯碧螺chūn茶殷勤奉上,温香轻轻给钱氏捶背,边捶边说:“钱公公您消消气。您疼我们我们知道。自从上次我们的人在厨房里吃了那些逢迎飞燕chūn生的人的亏,你比我们还生气呢,又是送糖又是送酪,又是安神丸又是天王散,待我们比您亲生儿子都亲。我们心里明白着呢。我们从小就没了父亲,您给我们的感觉就像亲父亲一样。您讨厌飞燕chūn生,我们和您一样,哦不,比您还要讨厌他们一万倍呢,要不是逮不着机会,不然一定好好教训他们,把他们赶出府去!”

  软玉附和着重重点头,“他们现在已经很不把央郎主放在眼里,等回头十七皇子过了门,给他们开了脸,正正经经作了小爷,那他们还能把央郎主放在心上吗?央郎主是官家公子,众星捧月长大的,写字画画是正经事,谁敢教他怎么和下人斗心眼啊,那不是平白贬低央郎主身份么。如今过了门,遇见两个两面三刀的家伙,钱公公若不帮衬着整治整治,央郎主可是会吃亏的。”

  钱氏可是被他们说到心里去了,他从一进艾府就看不惯飞燕chūn生两个,只觉得一个张扬招摇,一个眉眼妖冶,都不是能安生本分做小爷的料,而且一天到晚围绕在艾希丝身边,存心不让艾希丝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上次念chūn被朝阳那小畜牲咬死,林未央还要给他们赔罪给畜牲疗伤,还几乎把小天小空赶出府,气的他几天没睡着觉,下了决心要gān掉他们两个,或死或走,总之不能留在府里危害到林未央的利益。后来软玉温香来到,他认为是个好机会,果然,没进府几天他们就和想奉承飞燕chūn生的人起了冲突,他便第一时间来表示关心,悉心照顾他们两个受伤的心灵,同时灌输他们同仇敌忾的心理,准备借他们的手除去飞燕chūn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