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那赵姑娘却是死命的不起身。
秦漫为了保护赵姑娘的额头,便只好将自己的手放在地上,才算是让赵姑娘不敢继续磕下去了。
事态似乎有些出乎她们意料,尤姑娘的眉头微微蹙了蹙,转头见许姑娘眉眼间都带着笑,又见那潘姑娘神qíng古怪
,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开口替赵姑娘解了这个围去。
不过还是沈姑娘开口了:“少夫人,原是夫人让贱婢几个来的,却不是赵姑娘差人来请的。”
“你瞧,沈姑娘都说是母亲让你们来的了,我也只不过是随口问一声,赵姑娘胆子也太小了。”秦漫重重的叹了
声:“赵姑娘再不起身,我只好去母亲面前请罪了。”
秦漫说着便也不去拉赵姑娘了,只管转身往门外走去。
不过赵姑娘立时便站了起来,扯住秦漫衣袖,急急地道:“少夫人,贱婢起身了。”这事儿要是闹到夫人那儿,
只怕就没完没了了。夫人向来不管事,但一有事儿便会告诉尤管家,请尤管家代为处置的。
秦漫转了身,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轻声说了句:“这会儿倒是不结巴了。”不过她立刻便拉了赵姑娘去原先的座
位,将赵姑娘按在座位上:“我不与你问话了,赵姑娘便安心坐着罢。”
赵姑娘听见她先前那一句,颇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亏了沈姑娘提醒,不然我还真不知怎么收场,真是多谢。我原就是个不会说话儿的人,心里有什么便说了,不
曾想将赵姑娘吓成这般。”秦漫回了自己的位置,看着沈姑娘笑。
“贱婢不过是实话实说,少夫人的‘谢’字愧不敢当。”沈姑娘淡淡的笑着。这位少夫人若不会说话,只怕这尤
府里便也没有会说话的人了。
许姑娘低头饮着茶,心里却似平静的水面起了层层涟漪。这戏,倒是有几分值得她期待的——只看戏里有没有她
的角色了。
“少夫人当真没有伤到什么地方?贱婢仍旧是挂念着,这几日听说了后一直便睡不好。”尤姑娘轻蹙娥眉,面上
尽是担忧。
秦漫瞧着她,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不一般的事儿。这尤姑娘怕是知道些什么的,却又故意露出些微破绽引她好奇,
就不知用心何在了。不过,她这人,是偏生不上当的。
“可要检查一番?也好让尤姑娘放下心去。”秦漫善意的取笑着,丝毫看不出正经回答的意思。
“少夫人取笑贱婢了,既是无伤,贱婢便可放心了。”尤姑娘敛了神qíng,只道是这般微小的暗示,少夫人不懂的
。
“尤姑娘房里的chūn桃,今日可带来了?”秦漫状似无意地随口问道。不过那尤姑娘却是没有受到一丝震动,让她
有些微讶。
尤姑娘笑了笑:“自是带来了——”顿了顿她才又说:“不过chūn桃大前日不知去了哪儿,害贱婢一顿好找。贱婢
去夫人房里见礼时身边没有人,幸好夫人也没有问起,否则贱婢倒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秦漫此时眉头才真真挑了起来,chūn桃是尤姑娘房里的人,而尤姑娘却不知chūn桃大前日去了水井边找她麻烦?
这事儿,倒有点意思的——秦漫揣摩着尤姑娘刻意透露出的意思,淡淡的笑开了。
正文第二十五章:利用
尤姑娘见秦漫只是望着她笑,却不对她所说的话露出些态度,心下有些急了。这小少夫人,怎地如此沉得住气?
虽说那秀眉也是微挑了少许,不过即刻便平了,若非她仔仔细细的在看着,却也是发现不了这小少夫人其实还是
将她的话听进心里边儿的。
秦漫这边儿也还是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可不会相信这六位姑娘真是奉了尤夫人的命令来她这儿见礼的,但
也不能说是沈姑娘说谎,不过是那尤夫人听了什么人的话儿罢了。而这个能够说动尤夫人的人,也只有尤夫人的
远亲尤姑娘了。
瞧她那故意传达信息的神qíng,又听她有意无意的话儿,秦漫更是确定了水井之事与这尤姑娘有关。不过关于chūn桃
,她还有些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尤姑娘极想让她知晓大前日chūn桃会去水井边捉她把柄的原因。
“少夫人似乎有些……莫非是大前日见着chūn桃了?”尤姑娘终于还是鲁莽了,许是不甘心就被秦漫这么躲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