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兰珍回瞪过去,然后伸手去拉泰漫,斥道,“漫儿,你何必跪在运儿?他是什么德xing我最清楚不过了.,你越是
对他服贴,他便越是得寸进尺!快,给我起来!”
说完她又斥责常敏:“敏丫头你也是太不知事儿了!竟敢眼睁睁看着夫人遭这罪,看我不在侯爷面前告你一状,让
你往后知道还有‘忠心护主这回事儿!”
常敏吓得俯首在地,一个字也不敢接。她本就口吃,这会儿更是说什么错什么,gān脆就跪着乖乖听训比较好。
泰漫却按住尤兰珍的手,诚恳地道;“娘,不是父亲大人罚我跪,而是我自己跪在运儿的。搬来侯爷府这么久,
我也一直未给父亲大人下跪请安,今日就是跪一整天,也只能算是弥补了以往的。"
尤兰珍一听便明白了,敢qíng是漫儿一见面便给尤世显下跪请安『可尤世显却没让漫儿起身呐?此刻她便更是气恼了
,抬头瞪着尤世显,嘴唇哆嗦了两下却硬是没再说出什么厉害的话来。不管怎样他也是子君的父亲,她与他之间
的恩怨都过去了,不能在媳妇还有下人面前表露出来。再者她xing子虽回到了以往在山上的无拘无束,总算是也在
尤府呆了那么多年,多少也温婉了一些,许多话便再说不出口了。
“你老跪着做什么?我又没让你跪着,快起来吧。”没想到尤兰珍不说话反而更有效,尤老爷以为她要哭了。殊
不知人家是被他给气的怒红眼,而并非要哭似的红7眼。
秦漫这才恭敬地道了一声,“谢父亲大人。”
美丽的误会,也挺好的,在这对冤家面前,她颤着双腿站了起来,心中却在笑。
正文第三百一十三章:尤老爷震怒
就在秦漫刚刚站起身来的下一刻,尤子君便到了。
他已经知道他的父亲大人在府里等候他多时了,想当然的,他也能预料到他的夫人又受了什么委屈。记得漫儿刚
历经辛苦可以再度嫁给他的时候,他可是跪求了许久才得到了父亲大人的赏脸一一出席他们的婚礼。
微微叹了口气,他朝正堂走去。然后一进门,便见到面带笑容的秦漫、俯首跪地舟常敏、满脸怒气的尤兰珍,还
有一身茶水、面前的地上是茶叶而又有些不自在的尤老爷。
“父亲、娘、夫人,这是怎么了?”约莫猜到了,不过他还是一边问着,一边走过去。等他到了秦漫身边,他便
发现她身上散发着热气,不知刚刚经历了什么。他又不动声色的悄悄伸手去探了一下她的手心,心中顿时明了一一果
然出了一身汗,难道父亲竟会罚她?
淡淡的不悦涌上心头,只是他绝不会为了此事而质问任何人。在此当口,应该也不会有人说实qíng。
不出他所料,秦漫紧接着便解释道:“是这样的:我让敏丫头去给父亲奉茶,谁想道她笨手笨脚的将茶杯给打翻
了,这才溅了父亲一身茶水。我要罚敏丫头,娘却不准,于是……”
解释的合qíng合理,常敏的跪地、尤老爷身上的茶水、尤兰珍的怒气,无一不包揽进去了。尤子君在心中赞叹她的
机智,心想也只有她退让,才能使得父亲逐渐消去怒火了。他再次叹气,以往虽说府里危机重重,不过好歹是没有难
处理的翁媳、婆媳关系的。现在……
“原来如此,做错事本就该罚,娘这回倒是偏袒了敏丫头了。”尤子君轻笑道:“依我看,不如就罚敏丫头两月
月例,这事就这么算了,可好?”
秦漫也笑:“夫君说的是,想必娘也同意的。”她便看了一眼尤兰珍,没发现反对之意后才再转头问尤老爷道
:“父亲以为如何?”
尤老爷焉能不顺竿而下?但他仍旧沉吟了片刻,才说道:“府里人是要好好管教,一个府里没有规矩没有准则怎
能行?不过她也不是成心的,就照子君说的办吧。“他倒是一语双关,为往后作了铺垫。
尤兰珍差点没忍住,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他!但秦漫挡在她身前,她只得作罢口想来,媳妇也是为了息事
宁人,不愿子君为难,她又怎能无视媳妇这片苦心呢?
尤子君便将常敏斥责了几句,让她下去了。随即,他招呼另外三人都坐了下来。待都坐定后他方才问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