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前来找我,有什么事qíng?”
看吧看吧,跟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日子久了,早已经把长幼有序什么的忘光了。连对着他这个父亲,竟然也自称,
我,啊,我,的口尤老爷的不满又从心中蹿上来了,官架子、老爷架子仍然丢不了。方才他听见秦漫和尤子君都很随
意的说,我“他便已经开始不满了。
不过正事要紧,他便还是没将这种不满说出来。咳嗽了一声,他道:“是老太太让我来告诉你:五日后老太太便
会带着我们原本长房的人,过来这里住。你准备一下,最好还是按照原先尤府的布置各人的院子。”说着,他看了秦
漫一眼。
秦漫顿悟:她现在所居住的那院子便是按照以往尤府的,静宁院,布置的,看来尤老爷一时半会儿的……是难以
改变对她的坏印象了。莫名其妙的,她很想苦笑——也许当初贞烈的死在尤老爷面前,才是他最想看到的吧?从此,
尤家长房又多了一个贞洁烈妇可以值得他骄傲的了。
除了秦漫没有惊讶之外,尤兰珍和尤子君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惊讶。当然,尤兰珍最甚。因为以尤兰珍对老太太的
了解,老太太是不可能下达这种近乎蛮横的命令的。在她看来,老太太的话必然被尤世显给数了大半意思。
“老太太一向通qíng达理的,怎么会跟子君这样说话?尤老爷,不知老太太的原话是怎样的?我倒想听听。“尤兰
珍不是尤子君,也早已不再是尤老爷的小妾,自然不必看他脸色行事,此时便直截了当的将他舟谎言给戳破了。
尤老爷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有种被戳破谎言的羞恼感。但随即他又觉得高兴,这三十几年的夫妻不是白做
的,兰珍还是最了解他。她大概是一听这口气,便知道是他自己说的话了吧?所以这么一想之后,他倒又不是那么羞
恼和愤怒了。
尤子君见尤老爷不回答,便仍旧是以很恭敬的语气说道:“父亲,我也想听一下原来说的话,毕竟是老太太托父
亲转达的,我心里也好有个底不是?”
唯有秦漫安静的坐在一旁,在尤老爷面前,一个字也不说。不过她心里很清楚:这事可算是要成定局的,她不可
能不顾那般疼爱过她的老太太。纵使老太太有曾经对接矣她一事动摇过,但也没有坚决反对,想必还是同为女人而多
了一份理解心。再者她二嫁给尤子君的时候,老太太可是很欢喜她的,所以她也想让老太太守着孙子重孙,和和乐乐
的过完余生。
尤老爷踌躇半晌,最后才说道:“老太太的原话就是:,我的重别,女已经丢了,也不知找不着的回来,就剩下
个砚儿,我这老婆子是怎么也放心不下。这家里人多,贼人就没法那般轻易得手,所以还是住在一起的好。再说我也
不知还能活多久,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儿没个孙子陪着,心里憋得慌。所以让你去瞧瞧那边儿,看看他们有没有这
个意思大家伙儿在一起住着?要是他们愿意,咱们就搬过去吧。”,
一番话说完,尤子君沉默了,内心充满着自责。当初他为了漫儿脱离尤家,可是忘了想想年迈的老太太是否舍得
,便这么离开了。他也该是想得到,老太太怎么会舍得他、舍得砚儿、舍得漫儿呢?
本yù一直保持安静的秦漫听了老太太的原话,早已是忍不住落了泪。老太太是个好人,他们不该将老太太一个人
丢在那边儿。尤老爷跟老太太不够贴心,那几个姨太太也不讨老太太欢心,再说老太太心心念念的必定就是砚儿。净
绵不在,老太太是怕砚儿又出什么事,那老太太可就承受不住的。
“夫君……我想……”她哽咽着道:“我想这会儿便去接老太太过来……砚儿、砚儿也一直念叨着老太太呢
……“
尤子君蹙眉,半晌后才道:“还是等五日后吧,方才父亲说的便是五日后。“他不是想现在去接,而是他还有事
没有做。
“夫君?”秦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不是会将老太太的事延后的人,难道他又有什么决定?
尤子君轻叹,苦笑:“怎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三日后我向皇上告假的期限便到了,我想再上折子给皇上,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