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让他觉得缺少的,是一大家子的凝聚力。他自小在老太爷与老太太的栽培下长大,那是亲眼见了老太爷与老
太太同心协力光大尤氏一族的,也清楚老太太的确是老太爷的贤内助。所以他还有些个期盼,希望子君少爷能早
些接下族长之位。他心里琢磨着啊,这子君少爷跟老太爷是同一xing格的人,所做的也必定是为族人谋利的事儿。
“既是无此族规条例,那我房里这丫头所犯的错儿便只是称呼不当了。”秦漫闻言心里松了松,又道:“不过,
若这丫头如此称呼是因为夫君吩咐的呢?管家,可还是要重罚于她?”
尤管家便转向尤老爷道:“这事儿还得老爷定夺,若与少爷有关,就不是我该管的事儿了。”少夫人如此大方的
搬出了少爷,还真是笃定少爷会站在她那边儿喱。不过以他对少爷的了解,那是绝不会否认的,更不说今日这事
儿是由三房长子引起的了。
尤老爷也是不愿当着其他房长的面儿惩罚自己这一房的下人的,而且这下人是当面被三房长子给抓了,怎么着也
落了威风。这会儿一听媳妇说得有理,连管家也应了,他便瞥了尤子仁一眼,道:“既是子君允了的,那她总得
听子君的话儿吧?这丫头没犯错儿,放了她。”
那几个抓住月成胳膊的下人一听,便都松了手。
“贱婢谢老爷,谢管家,谢……谢少夫人。”月成身躯有些颤抖,她倒不是怕挨打,是恨自个儿给小姐——不,
是少夫人,从今往后就是少夫人了。她是恨自个儿给少夫人丢了脸,这幸好是没打下去,万一打了少夫人以后可
不得被那些个姑娘们笑死?
但这事儿原本也不能怪月成的,谁曾想简单一句称呼,在任何地儿都没什么差错的称呼,却硬被尤子仁给说成了
是有异心呢?这屋里的人都明白,秦漫也明白,更是不会怪罪月成,但月成自个儿心里不好受啊。她是真真的喜
欢现在的少夫人,少夫人也待她极好,不枉她死命的从秦家把少夫人给救了出来。
所以月成在心里边发誓了,这往后在尤家可得小心再小心了,只能给少夫人添光增彩,不能给少夫人丢脸抹黑。
此时尤子仁又凉凉地抛出了一句话儿:“这堂兄哪儿能这般吩咐下人,只怕是堂嫂听错了罢。”
“这话儿确是我说的,你堂嫂倒是没听错。”
这熟悉的声音自门口由远而近,秦漫便回头望了去。这一望,她便笑了,尤子君后边儿跟着尤苦,想必是将方才
的事qíng从尤苦那里探得个大概了。
她也早先预料到尤子君会赶回来,毕竟这事儿跟尤子君有关,尤老爷还是会派人去通知一声的。至于尤子君要不
要回来,那就得看他愿意不愿意收了这三位姑娘了。若是愿意自然也就无须赶回尤府;但若是不愿收——那他必
定会赶回来将事qíng处理一下的。
“夫君。”她轻唤了声,又行了遍礼。
尤子君便走了到她身边,似是宽慰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便对尤老爷行礼:“父亲,儿子请安了。”
“不用多礼了,还是先把眼下事qíng给处理了去。”尤老爷心里也着实松了口气,论起这事儿,那还是儿子处理较
为妥当。
尤子君点了点头,便转身对尤子仁道:“确是我让月成这般称呼我与你堂嫂的,本身这称呼外边儿都有,再说族
里也没有明文规定不可这般称呼。堂弟可还有甚么问题?”
尤子仁此时见了尤子君,却是气焰立刻低了下去,赔着笑脸道:“堂兄都说了,子仁自当没有异议了。子仁原本
也是为了尤家的家风着想,却是误会这下人对堂兄堂嫂不敬了。”
尤子君冷着一张脸道:“既是误会,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他话儿头一转,又看向那三位姑娘,问道
:“这是族长吩咐你送来的?”
尤子君回道:“是,正是族长让子仁送这三位姑娘来给堂兄做妾侍的。”
尤子君侧头望了秦漫一眼,却从她脸上瞧不出什么qíng绪,事先又见了尤苦的比划知道秦漫是同意这三位姑娘进门
儿的,心里便是暗暗的有恼怒生出来了。他也没仔细瞧那三位姑娘,便回绝道:“你先把她们给带回去,我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