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门内部的团结,芙伶自是知道,而冥门内对这厉王的偏见,他也知晓,如今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大家的态度竟然发生如此大的转变,更是叫他诧异。
厉王并不回答,是贪婪地望着他,仔细地从他的发丝,眼睛一一看过去,想要将这几个月来的份全部补偿完。
“你要离开?”
想了想,点了点头,她现在的确是要离开。
见她点头,满腔的哀怨此时全部涌上心头,“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就这么放弃我和非儿?”难道她就这么轻易,便要舍弃他们父女,难道就不能再坚持下去?难道爱一个人,便是如此轻易就能放手的吗?便如他,在她伤害自己那么多之后,虽然恨,可他却仍然割舍不下。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厉王嘴角的笑意扩散,如正午的阳光般耀眼夺目。
可能连芙伶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时的神qíng有多么慌张,有多么焦急,聪明如厉王,稍微想想,便知这中间的事实被某人有心的好心人给扭曲了,不过,她倒是很感激便是。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够有机会看到芙伶的真qíng流露。
看着芙伶为自己紧张的模样,这些日子的凄苦也算有了回报。
一把将芙伶搂入怀,那柔软的身体契合在自己的怀中,厉王满足地长嘘一口气:“既然你要待在冥门,那么我也只好待在这里陪着你和非儿。既然要待在这里,我又怎么可以就这么白吃白喝,怎么说也要出宫寻找出路,以后好养活你和非儿。”
“真的是这样?”仰起头,紧紧地看着她的眼睛。
“当然是这样。”带着轻柔宠溺的笑容,轻点着芙伶小巧高挺的鼻尖,“要不然,你以为是怎样?我现在只剩下你了,我当然会死缠着你,直到你点头为止啊。”
听着厉王如此说,芙伶才真正感觉到她的改变,她不仅学会了尊重,也学会了为他人而改变。芙伶自是知道她并不喜欢屈居人下,尤其是对这个被她视为“死敌”的少主。
“你想去哪儿,我愿意同你一起离开冥门。”虽然自己之前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可却没有失去过什么,而她却是以自己谋算了许久的权势来作为补偿,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怨恨、去苛刻他呢?
况且,她们之间还有一个非儿,同她一般俊美可爱的非儿。
芙伶看着她,她的身材修长,气度昂扬,长而直的睫毛覆盖着她那如翡翠般透明的眼睛,而这双眼睛此时正带笑注视着他,高挺的鼻子以及xing感红润的双唇,以往的经历使得她浑身散发着自信而狂野的气质。
这样一个女子,竟是同少主一般,优秀得叫人望而却步,而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竟然被他忽视了那么久。老天待他真的不薄,给了一个爱他的妻子,给了他一个甜美娇俏的女儿,给了他满盈盈的幸福。
这一次,他会紧紧抓住老天安排给他的这一切,永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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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要离开吗?”若qíng看着这唯一值得她尊敬的对手,或许现在她放弃了西盟,便也没了使她们两人jiāo锋的理由,如今,或许应该说是朋友更为贴切吧。
厉王,与她极为相似。同样的狠毒,同样的不服输,也同样的给了一个男子一辈子的承诺。
她们两人看似无qíng,却同样是最为深qíng的女子,想要给自己的男人最大的幸福。
若qíng总觉得,自己有时能够懂她,本想着有厉王留在冥门,在自己的身边,这天下也只是唾手可得的易事。可她知道,这只是空想,骄傲如厉王,虽是对西盟放手,却不会与她联手,共同对付西盟。
“恩,我准备带着芙伶以及非非四处走走。”禁锢了自己那么久,也需要放松了,这一次,她便准备带着自己的家人一同游遍这青山绿水,“还有,谢谢你给我解了毒。”
风若qíng遵守了事前的约定,替厉王解了缠绕在身上二十几年的毒,使得她真正的获得了新生。
也是在不久前,芙伶才知晓厉王并非滥qíng,而是qíng非得以,以及自小的经历,是以对她,更多了一份怜惜与心疼。
“如若我对西盟出手,你会cha手gān预吗?”这厉王乃是西盟国的皇室中人,难道就真的能够放任自己的国家被吞食?若qíng至于仍然有着丝怀疑。
“不会。”她的母亲明知是什么人对她下毒,却为了江山而放弃了她,那么这一次,她有何理由去死守这座害了她一生的皇城?但是,她也不会推波助澜,她将西盟jiāo到欧阳井华的手中,便是决定不cha手西盟的事qíng,将来它是存是亡,她也绝不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