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隐逸恨得牙痒痒。
他心里清楚,这样的震慑东方寒根本做不到。
吓到了地方官员的,是东方凌这个名字。
“现在的炎赤把目标直接对准了东盛的国都,虽然拿下国都并不是易事,但是给百姓们带来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隐逸一番话毕,看向慕容雪,想了想,道:
“你也看到了,现在皇宫里都是人心慌慌,更何况国都的百姓。我不想东盛就这样亡掉,这是我的国家,就算拼进我一腔赤血,也要保家卫国,也要让我的臣民百姓活得安生。”
我去取了东方寒的人头吧
他这样说时,自将目光向慕容雪投去。
她皱皱眉,道:
“想我帮你?上阵杀敌?”
他苦笑,
“说什么呢!”而后又指了指桌案上的地图,“只是想你帮我出出主意而已。”
她点头,开口道: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你又怎会不懂?”
隐逸无奈,是啊,这个道理他又怎会不懂。
可如果对方是东方寒,那这个王还算好擒些。
怎奈来的人根本就是最难缠的东方凌,他甚少亲自动手,但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小觑。
慕容雪的话还在继续:
“只要能把东方寒捉住,其它的都好说。就算炎赤的皇帝不要这个儿子了,至少也能缓解一段时间。”
隐逸轻叹,只道:
“擒王是个好计策,但是想要得手也不是易事。他好歹是一国皇子,又是大军主帅,自家功夫如何暂且不说,单是他身边的护士就不知道有多少。”
“那我去吧!”她忽然眼一亮,抬起头来冲着隐逸道:“让我去如何?我去帮你把东方寒的人头取来!”
隐逸大惊,立即甩袖,斥道:
“胡闹!”
“不是胡闹!”她摇摇头,“我跟东方寒本就有仇,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
“你也不会沦落到要在我东盛委曲求全!”隐逸直接将她下面的话道出,现了一脸的怒容。
慕容雪静看不语,他继续道:
“普通将士不行,就让哨鹰队前去。不管怎样,我决对不会让一个女孩儿抛头露面。那里是战场,就算是偷袭,成功的希望也只有一半不到。我不可以让你去冒那个险。”
慕容雪的特殊礼物
她自然能听得出他这话是在暗讽东方凌,本不该理,但却按捺不住想要为其辩白的冲动。
于是开口道——
“我是东方凌的近侍,为他做事是我的职责,他没有错。”
隐逸突然bào怒,猛地一拍桌案,吼道——
“可是你的职责却差一点要了我父皇的命!”
这一声怒吼引来了外头守着的常欢,他不明白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推开门,却见隐逸立即冲其摆手,便马上又乖乖地退了出去。
慕容雪眨眨眼,默然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说到底,还是他向她认了错。哪怕明明就知道自己是对的,但是在这件事上,他却不得不向慕容雪低头。
谁让他舍不得她离开,谁让他死也要将这个女子护在自己的左右。
“算了。”她摆摆手,“事到如今,谁是谁非,可能早就说不清楚了。一切事qíng都是有因必有果,因果相报的事就如同先有jī还是先有蛋一样,总是说不清的。”
她这个比喻很奇特,隐逸从来也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
此时的慕容雪还在看着他,两人静对了半晌,便听得她又以道:
“隐逸,我终究是欠了你的。对付东方寒,我就送你一个礼物吧!”
一边说着一边自袖口中掏出一张图纸来展于隐逸面前,这是她白天画的,只是为了再助隐逸一次。
“这是什么?”
隐逸望向图纸,只见上头画的东西很像是一把刀,但是这把刀又根正常的大不相同。
刀身不长,只比一般的匕首长出寸许。
锋利的刀刃下一个个整齐细密的倒立齿槽彰显出了它的与众不同。
那是二十一世纪的军刀
隐逸端详了半晌,双眼却是越瞪越大。
这图纸上所绘之物咋一看去只觉得它甚是特别,可是细细端详,却不得不为它的jīng密和杀伤力而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