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若是cha入人的身体内,再拔出时,怕是上面这些细密的齿槽会连带着那人的血ròu一齐拽出吧!”隐逸将手指过去,得到了慕容雪的点头。
“除非不让它伤到,一旦为它所伤,不管是不是要害,只怕那人都会得一个血ròu模糊的下场。”
女孩儿冷冷的声音清晰而出,隐逸忽然就通体泛寒。
慕容雪这样的人只可以是友,如若为敌,他不敢想像其后果有多严重。
“来人!”突然一声大喝,常欢再次推门而入。
隐逸将面前图纸向前一递,道:
“速着人打造样品,要在最短时间内制成!”
常欢将东西接过,随即恭身而退。
见他满意,慕容雪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二十一世纪MOD-MARK5型军刀,但愿能助他一臂之力。
只是……
她下意识地抚向胸口,为什么自己的心竟然在隐隐作痛?
这种感觉很奇怪,从来也不曾有过。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
五天之后,器刃坊几天连夜赶工出来的军刀送到了隐逸手中。
接过这把刀时,忽就有丝不忍泛上心来。
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就这样骗了慕容雪、如果就用这把刀去杀掉东方凌……她知道之后会不会找他来拼命?
寒颤突地打起,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送去一封亲笔信去给东方凌。
东方凌与隐逸的信
这封信实际上是东盛服了软的,东方凌拿过信使手中的纸签时,只见上书:
“凌王殿下,多日不见,可安好?我东盛从未有想过与炎赤开战,只要炎赤不再苦苦相bī,东盛甘愿永远臣于炎赤下之。另外,殿下近侍慕容雪正在我宫中坐客,她在这里过得很好。但如果美丽的东盛变为战场,小王实在不敢保证在自己临危受难的时候还能保得住她。”
没有人能够想像东方凌看过这来信之后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种绞痛生生地将他思绪搅乱,就当着东盛来使的面儿呆愣了足足一刻之久。
直到那来使出言催促,他这才提起笔来另回了一封书信jiāo予隐逸。
两国jiāo战不斩来使,东方凌当然算不得是君子,但是有关慕容雪的信,他还是让来人安安全全地带了回去。
对于隐逸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东方凌能够放弃作战,给东盛一个缓合的机会。
虽说早就做了与炎赤放手一搏的准备,但真正一jiāo锋,己方的不足便明显地表露了出来。
所以他现在实际是想要合,就算不能合,也指望战事能够平缓一些,给东盛一个喘息的时间。
只是因着慕容雪这一层关系,他跟东方凌的之间的对话总是带着那么一点儿火药味儿。
说烧吧,还烧不起来。
可是不烧呢,谁听着都还酸溜溜的。
东方凌的回信也不客气,直接gān脆地道——
“本王自然知道那丫头住于你处。只是东盛太子你要明白,本王允许她在那边住上一阵子,但并不代表会永远任其一直留下去。如果在这期间那丫头少了一根头发,本王保证,东盛这个国家可以在三个月之内于历史中彻底消失!”
哨鹰队出行
东方凌的回信隐逸足足寻思了两天,在战与不战之间举旗不定。
终于还是在慕容雪又给他送来一碗甜汤的时候,他决议的重心又偏向了她所说的那一句——擒贼先擒王!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画面实在幸福至极。
如果这个女孩能够每天都端上一碗甜汤送到自己的面前,隐逸明白,自己的生活将会美好得一如大顺国那四季如chūn的天。
慕容雪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决定引起了怎样一番意想不到的波澜,她只是自那一晚给了隐逸图纸之后,就经常会隐隐的心痛。
那种痛无从说起,也没法平复。
当晚,隐逸遣出哨鹰队三名jīng锐带着那把新制的钢刀潜入东方凌的营帐。
对于哨鹰队的这次行刺,慕容雪始终不是非常看好。
但是她不能跟隐逸说。
她总不能告诉隐逸:你的那些哨鹰队功夫不到家,想当初我跟东方凌在距离那么近的地方掳走了其中一人其它的那没有发现。
这样的话当然不能说,所以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哨鹰队的三人领命而去,心里默默祈祷着他们能够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