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凤天皇朝的最后一代皇帝敬帝,敬帝天姿聪颖,格骨奇佳,天生便是练武奇才,而他自己本身亦是爱武成痴,虽然比不上他的先祖,然而亦是少年成才,在当时来说,亦是武道界数一数二的高手,假以时日必然又是一个武道王者,但是他是储君,是皇朝的希望,天天无心政事,只沉醉于功法修练,自是引起皇帝的不满,所以他的父皇便派人废了他的武功,让他永世不得练武。
可想而知,一个爱武成痴的人永世不得练武是多么残忍的事啊!
后来,他登基为帝,却没有如他父皇所期待般成为励jīng圄治的明君,失去武功的他却爱上的收集神兵利器,因此,当了皇帝后,他便不惜劳民伤财,四处收刮神兵利器,甚至于是qiáng取豪夺,将天下所有的铸器高手全部囚于皇宫,为他煅练神器,弄得民生怨道,烽火四起。
而他却对此毫不在意,将全哥心思都用在把玩神器之上,倾注全部心血研究‘凤天神剑’,落得个‘玩物丧志’的昏君之名,直到他终成了亡国之君,看着皇城被攻破,看着族人被屠杀殆尽,看着亲人一双双怨恨的目光,看着他最敬重的凤天先祖打下的江山毁在他的手里,他才幡然醒悟,然而为时已晚。
最终,láng狈地带着所有的神兵利器逃至此地,在悔恨中度过余生,直至生命的最后,才终于领悟到他人生的真正意义在哪里,留下这两卷huáng绢,以警戒神剑新主,莫要因执念过重,而迷失了本心,毁了自己,误了苍生。
这位敬帝,跟南朝李后主还真是十分相似呢!本不是做皇帝的料子,却是生在帝王家,真正的毁了自己,误了苍生呢!
收敛思绪,倾狂将两卷huáng绢重新放入木盒中,盖上,郑重地放回青石台上,手抚神剑,面色冷凝道:“何谓执念?追求武学的最高境界,万千杀戮,建立霸业,只为保护我想保护我东西,这便是我的执念,我的本心,天下苍生,本就与我无关,若,天道不仁,断我执念,那便莫怪我,执此神剑,毁天灭地。”
她有她的底线,而她心中所在乎的人,便是她的底线,今日,她成为神剑的新主,遵言给大陆子民以太平生活,又何妨,但,若是触及到她的底线,那么,她可不保证,还会依旧守卫这片大陆。
这叫事先言明,敬帝因执念而毁了江山,她莫倾狂亦可因执念而毁了天下。
倾狂的霸势宣言,让云玄天和凤舞萱倒吸了一口气,这家伙永远都这么狂妄得气死人,刚刚才拿了人家的祖传的神剑,现在就在跟人家‘呛声’,若不是这个敬帝现在都不知已经投胎了多少次,一定会被气得复活。
然而她的宣言亦让他们心头火热起来,他(她)是否亦是她执念中的一人?若能得她以此心守护者,必是世上最幸福之人。
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倾狂反手将凤天神剑cha在背后,流露出几份仙风道骨的侠女风范。
倾狂抬头看了看方才被神剑捅破了天的dòng顶,发现竟是艳阳高照,他们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huáng昏,现在是中午,那就表示他们在这里至少呆了不下一天了,若是赶不上‘冰元火莲’出世,那真是要遗憾得去撞墙了。
快步走回云玄天和凤舞萱的身边,指了指破了一个剑dòng的dòng顶,道:“时间不多了,我们收拾收拾,然后快找出路,莫要错过了‘冰元火莲’出世的日子。”
时间不多了?两人抬头一看,瞬间明白过来,哎,糟了,真是身在山中不知时日。
说是收拾收拾,就是挑一些最好的神器收罗走,能带多少带多少,毕竟这一趟进天炎谷,铁定有一场恶战要打,给柳剑穹他们一人准备一件神器,自可多点算胜,其他的以后再来收走。
当下三人开始忙乎,收罗了几把上古宝剑,几把护身匕首,几把刀刃,还有暗器等,全都用一个囊袋包裹起来,各自背在身上,然后开始顺着dòngxué寻找出路,往回走是不可能的,被吸进来时往下坠的那条指手不见五指的通道,就算你轻功再好,也不可能再飞上去,而且那个有吸力的‘黑dòng’太过诡异,谁知道下一次会被吸到哪里去呢!
将整个dòng窟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仔细找了个遍,每一寸地方都不放开,都快把整个dòng窟全给翻了个底朝天了,依旧没有找到出路,云玄天累得颓然地斜靠在dòng壁上,无比失望道:“没有机关,没有通道,难道真的只有往回走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