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如琴立即拦住了她,qiáng制扶回婚chuáng上,盖下了喜帕,神色中,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太子妃,太子未进新房时,您哪都不能去,只能坐在新chuáng上等!”
靠!凭什么要我等他??
她一脸愤懑,手在袖子里,狠狠的扯来扯去!
“如画……还要等多久……”她眼珠子一转,硬的不行,来软的!可怜兮兮的哀求:“你看,我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快要饿死了!”
如画“呸呸”了两声,嗔道:“大喜的日子,什么死呀活的!百无禁忌!”
“可我真的好饿……”她摸着肚皮,叹着气。“这……”如画看向了一旁的喜娘,喜娘明白,立即笑盈盈的道:“禀太子妃,太子没有揭开喜帕,您……暂时还不能吃东西!”
上官纾羽黑线。
心里忍不住将慕容曦咒骂了几百遍。“那太子……究竟什么时候才回来?”
如画如琴忙掩嘴轻轻咳嗽几声。
二个喜娘听了,顿时面面相觑,眼里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太子妃不要着急,慢慢的等太子殿下回来……他此刻在前殿为道喜的客人敬酒呢……”
上官纾羽听出了喜娘的调笑之意,面上一红,尴尬撇嘴道:“我不是急着见他……我只是……只是……”说着,说着,哑言了。
越解释,越有此地无银三百银之嫌!
“算了,我等!”她沮丧的叹气,一脸无奈。
腰坐得累,头顶得酸。这是什么劳什子的婚礼,简直要人命!
拜堂(4)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上官纾羽忍不住要拍案而起之时,慕容曦掀帘进来了。
“都出去。”他的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却弥漫着一缕刺鼻的酒味。
空气瞬间变得凝重。
上官纾羽的身子不由自主一僵,心跟着紧张起来。
完了,完了!终于来了!
“殿下……请揭太子妃的盖头……”喜娘小心翼翼的行礼,“揭了喜帕,喝了合卺酒,奴婢们便退下去……”
慕容曦没有应声。
“这是……这是皇上jiāo待奴婢们……”喜娘慑于他的威严,说话都吓得颤抖了。
慕容曦一听是父王的旨意,抽着嘴角,劈手夺过喜娘手中的喜称,愣愣的瞪着chuáng前端坐着的新娘,迟疑不动。
他知道,只要挑起了新娘头上的喜帕,从此后,她便是他的妻!
不管他心里有多不qíng愿,多不甘心,永远都改变不了她的身份!
手握紧了喜称,指节泛白,还在犹豫。
“殿下……”喜娘怯怯的声音,在他耳边催促。
他定了定神,轻轻挑起了上官纾羽的头上的喜帕!
一张清秀灵气的脸庞,薄施脂粉,双颊如玉嫣红,眼波盈盈流动,闪烁着不安与惊措,紧张地瞪着他。
慕容曦不禁看得呆了。
原来,她不说话的时候,会有如此温婉动人的一面。
他们,就这样吃惊的默默瞪视对方,没有了以往的针锋相对,感觉就像一对痴恋的qíng人,在脉脉相凝。
气氛变得诡异,变得暧昧。
如画如琴二人静立一边,看得清楚,不禁偷偷的对视而笑了。
一定是喝醉了!慕容曦擦着眼睛,触电般甩手扔了喜称,远远避开。
“殿下,请喝合卺酒……”喜娘将酒杯jiāo放在慕容曦和上官纾羽手中,笑眯眯说好话:“喝了合卺酒……新人百年好合,白头谐老,早日生龙子……”
上官纾羽抽着嘴角,一头的黑线。
慕容曦立即仰头一杯饮尽,递给了喜娘,淡淡道:“有赏!”喜娘满心喜悦的谢恩。
上官纾羽盯着杯中酒,迟迟不肯喝。
“太子妃娘娘……”喜娘示意她喝酒。
慕容曦冷眼瞧着她,脸色陡然沉了下来,“不想喝,就不要喝!”上官纾羽一僵,火气顿时冒上脑门。
不喝就不喝!
她将酒放在案上,顺手扯下头上的凤冠。
脖子都要折断了!
“太子妃,这,这可不好……”如琴面色忽地一变,抢步上前,将酒放回她手中,眼里露出了哀求之色。“今日是您和殿下的新婚大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