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邵荣习惯xing地挠挠头,深深地蹙着眉头,轻轻地bī近婉生,温热宽阔的手掌靠在婉生柔软的肩膀上,口气含着暧昧的呢喃:“伯父成这个样子,都怪江家,所以我现在必须负责起来这件事qíng。”
岳婉生仰视着这个自己深爱却又不断逃避的男人,淡淡地冷笑了两声,轻轻伸手推开了他:“负责?说的好像你就是永远的主宰,你可以掌控一切一样。江邵荣,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会赚钱供我爸爸的氧气费用,也会努力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
江邵荣的目光里含着隐隐的星火,桀骜冷冽的唇掠过岳婉生的耳垂,燥热的气息一丝丝地熔化着婉生骨子里的坚决,他的嗓音沉甸甸地砸下来,砸得一字一顿,令婉生觉得自己心里死死压抑住的眼泪在一点点没出息地冒出来:“努力?怎么努力……你这么整天日夜颠倒的做兼职,三餐都没有办法好好吃,早晚会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岳婉生,我的耐心很有限,快收拾东西,我叫天阔安排好了保姆车在楼下等着呢,伯父的chuáng可以直接推进去。”
岳婉生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bī迫自己撑住,不准哭,不准软化,她装作很无奈的样子对着他高傲而霸道的下巴扯扯嘴角,索xing转过脸不再与江邵荣产生任何目光的jiāo流。
岳婉生的声音,带着一股酸楚的倔qiáng:“江邵荣,我知道你有钱,有手段,可是说到底你是管不到我自己的生活的,我和我爸爸住的地方是我的老板提供的,这你也要管?……江邵荣,是因为你生下来就是富少的原因么,你哪来的自信,我会听你的?”
江邵荣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种很多年前,少年时代的他才会常常露出的狡黠神色,他飞快地在她额头掠过一个清淡却足够笃定的浅吻,气定神闲地驳斥道:“岳婉生,看来你真是够笨的了,我的自信不是因为我是什么富少,我的自信,全因为你爱我。我看的出来,你虽然想隐藏,但你实在不是个演技派。”
岳婉生木愣愣地呆住,站在原地伸手抚摸过自己额头上,刚才被他的嘴唇温柔地触碰过的地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江邵荣无声无息地伸手,从口袋里幽幽地掏出一张白色的纸条,然后懒洋洋地挑了挑眉头,口气听上去邪恶得意到了极点:“那如果……我能拿出这个呢?你恐怕是非走不可了吧?”
岳婉生听着他平静悠然地出奇的口吻,忍不住稍稍回眸瞄了一眼,竟然是一张白纸黑字写着对她正式解聘的证明材料!
岳婉生攥紧了拳头,张张嘴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只是又恨又疑惑,吴青森这家伙虽然一向jīng明聪慧,但是也不至于随随便便的解雇自己……
于是她鼓起勇气瞪大了双眼,走近江邵荣,一双清澈的目光bī视着他英俊而完美的脸,隐隐约约地闻着颈脖和锁骨间熟悉的古龙水清冽寒冷的男xing味道,一瞬间竟然产生了初次遇见时的那种晕眩,但还是努力冷着脸大声质问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不择手段的勾当,威胁我老板炒了我的?”
江邵荣仰起脸缓缓地笑着,隐晦而悠然的笑容像夜色一样深不可测,一边点燃了手里的雪茄,一边清楚地回应道:“我早就告诉你了,我不想让你离开,你就算走得再坚决,再遥远,都是没有用的。不过……我可没那个本事让你的老板这么听话地开除你这个业绩这么好的员工,不过……我猜,有个人绝对有这个本事……”
江邵荣的话音尚未落下,门就被轻轻推开。
未见人影就先听到了那个傲娇而桀骜的声音远远响起:“哎呦,有这个本事的人当然毫无悬念就是我了。婉生,听话,这倒霉工作丢了也罢,我们都看得出来,你根本就是离不开我哥哥的,当然,我哥哥也是死活离不开你的,你们两个整天别扭个毛啊?……人生苦短啦,不和自己所爱的人好好珍惜时间是要受报应的哦……”
身穿一件纪梵希rǔ白色毛衣的江邵光卡着巨大的纯黑色蛤蟆镜,像一个刚从巴黎看秀归来的希腊血统男模般,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而一向光彩刺眼,活色生香的他还不是导致岳婉生目瞪口呆的原因所在,真正令人呼吸喘不过来气的场面是……
淡定地搭着江邵光的肩膀,时而静静带着一丝宠溺和纵容的眼神望着这个英俊妖孽的男人,就是自己的老板,吴青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