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颂面上,终于柔和起来,带了一抹笑意,伸手揉子揉她一头秀
发,轻呢:“冷玉,朕再狠,也不会对你……”
在薛冷玉即将变脸发作的时候,展风颂的手及时收来,身子已是飘
出去几步,笑道:“没事,朕便去忙了。”
再怒了瞪了他一眼,也无话也无法,两手展开,刷的拉了帘帐。
展风颂正要迈步,帘帐又刷的一声被拉开,薛冷玉极快的道:“还
不把书拿走。”
帘帐再次被拉起,隐隐能看见薛冷玉背对着窝进被子,躺下生闷
展风颂无言的笑了笑,将桌上那书拿了,一边往外走,上边随手翻
了几页。还真是……挺吸引人。
见那侍卫还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候命,随手将书扔了过去,薄唇轻
启:“扔了。”
“是。”那侍卫两手按了书,犹豫下又道:“那安公公……”
“罢吧。”展风颂想着薛冷玉刚才那咬着唇脸红耳赤的样子,不
禁的心qíng不错,摆了摆手:“下去吧。”
“是。”侍卫如蒙大赦一般,急忙的行礼退了一边。面上不敢有
一点表示,心里却是想着,怎么皇帝被那样骂了,却还是心qíng不错的样
子。那异国带回的女子,莫不是有什么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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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错了一个宇,是不背黑锅,不过v章题目不好改,大家请原谅
展风颂又回去自忙公事。薛冷玉在chuáng上躺着想了半天,实在是自己
也觉得即好笑又不好意思。这样无聊低级的事qíng,展风颂确实是不会
做的,但他那一本正经不背黑锅的表qíng,也实在是可气又可笑。
便不再多想这事,在那堆书里又翻了本游记看着。这本却是jīng彩,
类似镜花缘那样讲了一个男子游历各神话国度的故事,薛冷玉看的入
神,任时间过去,展风颂进来喊了几次吃饭也没有搭理,反而是拖着
问了好些不解的地方,这才再推他出去。
从前在学校的时候,薛冷玉便是这样习惯,一旦有了看进去的书,
便是寝室熄灯,也要打着手电躲在被子里,不管三点四点,看完方歇。
又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时日,只是渐渐的有些费力了,这才突然
发现天色竟是暗了下私这时候没有电灯之类,便是桌上巳点起了蜡
烛,那光线仍是可怜。
再望眼外室,那光芒却是比里面亮上许多。便下了chuáng,拿着书走
了出去。
外殿,展风颂还在桌前看着折子。殿两边,儿臂粗的牛油巨烛烧得
滋滋流泪,将大殿照的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可门外,却是完全的已经
黑了,这时候,薛冷玉暗自猜测,该有七八点了吧。
听见薛冷玉的脚步声,展风颂侧脸看了她,放下手中的奏折,笑道
:“肯出来了?”
“着不见了。”薛冷玉看了殿边的蜡烛,不满道:“外面就那么
舍得,烧那么大的蜡烛。里面放那么小一根蜡烛,yīn森森的。真是小
气。”
展风颂失笑:“那里面是卧房,太亮了岂不影响休息?这外殿今日
朕要通宵扯阅奏折,岂能不亮堂些。”
听展风颂提到卧房,休息,薛冷玉心里猛地打起jīng神,道:“也有
道理。我说了晚上要陪你通宵的,正好,你看你的折子,我看我的小
说。谁也不许吵谁。”
展风颂总觉得薛冷玉另有什么打算,却也没有多想。点头认可,
一时让宫女送了饭菜上来,两人对面坐着吃了。薛冷玉心里为自己的
打算得意,看展风颂也没那么碍眼了,想着刚才看的小说里有诸般不
解,忍不住一一的问了。
展风颂许久没见薛冷玉如此这般的笑意吟吟,心里不由得也舒畅,
尽自己所能,将那些各处听来的奇怪事qíng绘声绘色的说了,这一顿饭直
吃了近一个时辰。好在是夏天,要不然饭菜都不知道要重新热多少回。
一时吃了饭,命人将东西撤了。展风颂命人将内间的软塌搬了出
来,好让她可以歪在上面看书,然后便遣退了宫女侍卫,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