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让难民进城。但是,也不必杀了他们。”
展风颂鼓励的目光看着薛冷玉,让她继续说下去。
薛冷玉说着说着,胆子也大了,话也顺溜了,她笑了笑:“既然
展大哥你说这一战没呀什么悬念,必胜无疑,那不妨留下一队士兵,替
他们安营扎寨就地休息。
“留下士兵照顾平民?”别人还没说话,一名将领便先红了脸:
“薛姑娘你开什么玩笑。”
“我不开玩笑。”薛冷玉看了他:“我且问你们,你们是为什么
而战?”
“自然是为了我皇的江山大统。”这话驾轻就熟那将领毫不犹
豫的道。众人也都没有疑义,这个,是自然,难道还能有,还可以有
别的说法。
“你们错了。”薛冷玉摇了摇指拈:“为了皇帝的千秋万载,若
是这个目标,这江山,也许夺的来,却不一定坐的稳。而且,这想
法,便是有,心里有就扦了,是不该说出来的。”
众人面色微变的看了薛冷玉,只有展风颂面色如常,薛冷玉说话一
鸣惊人,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那么……冷玉……”展风颂缓缓道:“你认为大家浴血沙场,又
是为了什么?”
他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些跟随他多年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
还不都是为了他夺天下成大业。
薛冷玉笑笑:“自然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为了大家不再受战火
之苦,不再颠沛流离。展大哥你做皇帝,也自然是为了让国家国富民
qiáng。你们说,是吗?”
国富民qiáng,天下太平。
这些粉饰大统的词,如今却说的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点头还是摇
错,自然是不错的。可是都是自己人,说来不禁太假。
薛冷玉诡异一笑:“要知道老百姓最重规的便是家的思想,落叶归
根,便是再难再险也想着回到家乡去。那些难民即是从楚王起兵之地来
的,那么自然是对楚王害他们流离失所而恨之入骨,对家乡也自然留
恋不巳。展大哥你们若是能借着这个机会拉拢这些流民,不但可以增
添军队实力,而且到了那谅伊,还可以打亲qíng牌让这些人借机煽动楚王
军中老乡群起倒戈,如此,岂不是一举数得,事半功倍?”
众人听了这从来不曾想过的事倚,倒是都仔细想了,半响,叶藏方
道:“便是我们善待他,那些百姓,便能拉拢?那些流民,难道能够
指望他们上战场?”
“一定能。”薛冷玉道:“而且并不能说是指望他们上战场,而
是给他们好吃好喝,再跟着愤慨一番,誓要替他们夺回家乡,还他们
一个安定和谐的生话。那些流民中,总有热血激昂之人,只要有几个
动心的,振臂一呼,自然能有响应。都是七尺男儿,看着自己妻儿流
làng,难道能心安理得?”
先前那将领,看来也是仔细想了薛冷玉的说法,有些认可,却又犹
豫道:“只怕是这一路颠簸,早失了血xing。若是无人迎合,这计划怕
是难行。”
向来谁都怕枪打出头鸟。为什么寻常人难成事业,就是因为难有
勇气起这个头。
薛冷玉没好气的膘了一眼翼行:“没人迎合,你们自己不会迎合
啊?难不成这个时候,大家都变成光明磊落,坦坦dàngdàng的汉子了?”(薛冷玉说着这话时,谁也不看,那大眼睛便就瞪谁了翼行,瞪的
翼行浑身都不自在。终于忍无可忍咳道:“薛姑娘,你这么总看着我
做什么。你这样……咳咳……便是在下不介意,只怕皇上也饶不了在
下的。”
翼行此时觉得自己真是冤的不行,就这么成了薛冷玉心里记恨的那
个人。其实这下药的主意是隗裕出的,药也是隗裕的,倒霉的,只是因
为薛冷玉只看见了他。所以便只记得了他。而隗裕自始至终也没有在
她面前露过脸,她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同谋存在。
“是吗?”薛冷玉道:“那最好,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