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因为李沐力保,所以才没有人敢下手要他xing命。”
薛冷玉听的心里一紧一暖,眼眶微红:“这个傻瓜。”
看着薛冷玉那样紧张心痛的qíng绪表露无疑,宁卿心里竟是有些羡
墓,微微叹了道:“我也愿为公主赴汤瑶火,死而后已。却不知那
时,能否得公主一哭。”
他不愿说出来,三个月后,一旦祭祀完成,薛冷玉那一纸休书,也
便是他生命终结。他宁家先祖为了表示世代效忠之心,家中长子都需
在先祖灵前发下重誓,此生以守护淳于家族长子为己任,一且违背,不
论什么原因,都只有一死。
薛冷玉不知道宁卿心中苦涩,却也听得他这话里,有无限伤感,不
禁勉qiáng笑了一笑:“别动不动把死放在嘴边,我不喜欢。”
宁卿也就笑了笑:“公主不喜欢,以后我便不这么说了。”
他又有什么立场要求薛冷玉。一个离开幕渊十几年的女子,现在
要她抛弃自己的爱人而去拯救另一群感觉与她并没有什么联系的人,确
实是qiáng人所难。
宁卿太顺从,薛冷玉便是对他给自己带来的身份困扰心里不满,却
也qiáng硬不起来,这话题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想着他说的殊离现在
仍在牢中,不禁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到莫国?”
她是在昏迷中一路过来的,所以两国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她一点概
念都没有。
宁卿想了想:“若从此处直去莫国,大概要三四天时间。回幕
渊,要六七日吧。”
薛冷玉心里一紧:“你是要带我回幕渊?”
因为自己是从莫国来的,也是在莫国认识的宁卿,所以下意识里便
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们这也是要回莫国。却没有多想,宁卿是从幕渊千
里迢迢来寻自己的,如今寻到了,自然是回幕渊去。
宁卿坦然:“我自然是希望公主能随我回幕渊,不过我想,公主
必然不愿。”
宁卿倒是真的懂事。
薛冷玉道:“你知道就好。姑且不说我答应不答应你们的事qíng,
我也得先回了莫国,等到殊离平安无事了,再去理你们的事qíng。”
宁卿道:“恕我直言,却不知公主此时回了莫国,又能为殊离做些
什么?”
薛冷玉一楞,却是被宁卿这话问的无法回答。
殊离若是因为自己而冲撞李炎被关进了天牢,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殊离是李沐亲信,也是因为李沐力保才得以保住xing命,可想而知,
连李沐都不能将他救出天牢,自己又能做什么?
见薛冷玉被问住,脸上为难,宁卿也不忍她伤心,便道:“公主,
我想和你谈个jiāo易。”
“跟我谈jiāo易?”薛冷玉见宁卿那脸色依然温和,却严肃了起来,
不禁也整了心qíng。
宁聊点了点头:“我助公主救出殊离,公主只需应承我,顺利完
成三个月之后的祭祀。在这之后,公主是要休了我,甚至是要离开幕
渊,和殊离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这都无妨。宁卿,也不会再说半个不
字。”
薛冷玉斜睨了宁卿一眼,他果然将自己看的透彻。知道自己不愿
意过那繁琐拘束的日子,用这样的条件来和自己做jiāo易。
当真是有些诱惑。这事qíng对自己也并无什么不利的地方。
见薛冷玉陷入沉思,宁卿也不打扰,一时下人送了被褥过来,他便
自在桌边铺了,再关了门坐回桌边。
“怎么了?”宁卿道:“我知道公主是个有着自主思想的人,不会
受什么劝说左右。如今公主在意的事qíng,虽然不是只有宁卿才能做
到。可是如今公主能靠之人,也只有宁卿。而我,也只有求着公
薛冷玉想了又想,知道这事qíng要是让殊离知道了,心里必然不悦,
可是眼下却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殊离为了自己进了天牢,他也许心甘猜
愿没有怨言,可是自己又如何忍心舍得。无奈只得道:“便是我答应
了你,你有什么办法救出殊离?他是李炎身边亲信,就算你去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