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并不讨厌宁卿,可这事qíng做的,却真是意思冲动。昨夜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的原因,薛冷玉现在想来,还真是十分佩服自己,竟然那么有勇气,差点化身为láng扑到美男。
宁卿本就是那么专注的人了,要是自己再和她有了什么,日后若是和他在一起也就罢了,若是不然,该怎么让他去寻找自己的生活?
开始的时候,宁卿还难免担心薛冷玉早上见了他会尴尬不好意思,可如今却见这一向独特的女子似乎又jīng神了起来。心理不免一阵宽
慰。
“在我面前,失态无妨。”宁卿笑了笑,毕竟不敢耽搁的太晚。
刚一下地薛冷玉也急忙的窜了下来,道:“小心伤口,你别动,我来。”
宁卿还在不解她要来什么,薛冷玉已拿了衣服走到宁卿面前:“来,伸手。”
宁卿忙拒绝道:“可可,我自己来就行了。哪里能让你服侍。”
“哪儿这么婆婆妈妈的。”薛冷玉说着便要将衣服摊开往他手臂上套去:“什么服侍不服侍的,你受伤了,还是为了我受的伤。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你也跟我认识这么久,别总是用你对待宫里人的那一套对我,你要是总这样,我便拿对倾国倾城里客人的那态度对你。”
薛冷玉连珠pào一般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说的宁卿无言以对。僵持了一下,见薛冷玉很坚定的举着衣服,一副他再不就范便霸王硬上弓的样子,只得顺从的由着她替自己穿了衣服。
穿上中衣,再从柜中找了件宽松的外袍套上,也只是松松的系了衣袋,薛冷玉还不忘道:“这些天你也注意些,酒能不喝便别喝了。对伤口不好。”
宁卿无奈的皱了眉,他这千杯不醉的量又岂是自己愿意的。jiāo际应酬,哪里能避的开酒。何况晚上设宴招待展风颂,女皇点名了要自己做陪,想要说滴酒不沾,却是困难。
薛冷玉见宁卿皱眉,不由道:“展大哥你又不是不认识,又不是不熟。他知道你受了伤,难道还会bī你?”
宁卿苦笑了一下:“展风颂知你是幕渊的公主,又知我的身份是公主夫侍,心中对我,还不知要怎么怨恨呢。”
薛冷玉倒是没想到这个,不由得也皱了眉。
自己从展风颂营中逃走那事,只怕以他的能耐,必能查出是宁卿所做。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这心里,不知道该怎么恨呢。
有些头大的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展大哥如今手上拿了那九天玉珏,淳于女皇对他只怕是言听计从,半个不字都不敢说,万一……万一他要对你不处,我怕淳于女皇就是心里不愿意,也不敢反对。
顿了顿,又道:“宁卿,你别怪我说的直白,这天下的位置,对于皇帝来说一向是比身家xing命还要重要的,就算是你为她卖命了二十几年,在她的江山面前,也不会有一点分量。
莫说是牺牲你,便是亲人孩子,只怕也能放得下。”
宁卿笑了笑:“别那么担心,可可,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比你更了解。”
长在深宫里,若连这最基本的孰重孰轻都不知道,自己这xing命,哪里能挨得过这二十年。
薛冷玉看了宁卿眼中那了然,不由得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自己这些理论,只是小说里看来的,而宁卿却是在宫里实践了之些年,是应该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的。
笑了笑,一个主意上了心头,道:“别让展大哥等的急了,到时候女皇又要怪罪,快走吧。”
“不急。”宁卿道:“女皇晚上为展风颂洗尘,也没那么早开宴,我们吃了中饭再去不迟。”
这个时候貌似也有个三四点了,若是不先用个了饭,宴席上宁卿还好,多少能吃些东西,这只有站着看着份的薛冷玉,难免又要像上次那样一等到半夜才有的吃。
既然宁卿说不急,薛冷玉自是乐得先填饱肚子。饭菜是宫女从中午便准备好的,吩咐了一下,不过盏茶时间便热腾腾的端上来。
因为宁卿受伤失血,这顿饭便有了热气腾腾的黑鱼红枣汤。还有些清淡滋补的饮食,一看便是为病人准备的,jīng细而用心。
宫女将饭菜全部放好便离开,宁卿道:“等等。”
宫女停下,垂手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宁卿用筷子指了指桌上:“这些菜,是谁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