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点头,两人一块走回马车。
她在马车外头等着他换衣裳,随行的侍卫已将拉车的马给套好,准备要启程。
等了一会儿,拂chūn出声问道:“永玹,你换好了没?”隐约听见车里似乎传来含糊的声音,她以为他换好了,遂上了车,一进去,瞧见他赤luǒ着上身,她面红耳赤的惊呼一声,“你怎么还没把衣裳换上?”
永玹急忙拿起脱下的衣裳挡在身前,俊眉微蹙的看着她,“你怎么上来了?我适才不是让你帮我去另一辆车里拿我的衣袍过来吗,行李都搁在那儿了。”
这趟出来有两辆马车随行,一辆是他和拂chūn乘坐,另一辆马车里载着行李,同时也让几名骑马的侍卫们轮流休息所用。
“我没听清楚,还以为你说的是换好了,我这就替你去拿衣裳。”说着,她臊红着脸,转身匆匆下了马车。
走到另一辆马车那儿,她让一名侍卫将他的友物取出来,再踅了回去,从车帘子塞进去给他。“喏,你的衣裳。”
她站在车旁等着,一边抬手搧着泛红的脸。
片刻后,永玹在车上说道:“我换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哦。”拂chūn应了声,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见他已经穿戴越齐,这才放心地坐下来。
他掀起车帘,吩咐随行的侍卫启程,这才看向她,意味不明的问道:“你方才都瞧见了?”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虽然只看了一眼,但他那赤luǒ的健硕身子,却清晰的映在她脑海里。
他注视着她,神色难辨的又问:“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拂chūn愣愣地看着他,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你把我看光了,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样?”
“你这是不想负责?”永玹微眯起眼,似是有些不悦。
她呆愣的反问,“负什么责?”她不过就是不小心看见他的luǒ体,要她负什么责?
“你看光了我的身子,不该负起责任吗?”
“我?”拂chūn愣愣的指着自个儿的息子,“你要我对你负责?”
他沉默不语,用一双墨黑的眼眸凝睇着她,似是在无声谴责她的不负责任。
被他那么注视着,她觉得自个儿彷佛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顿感有些口gān舌燥,她不自觉抿了抿唇,“我不知道你要我负什么责任,你想怎么样直说就是。”
“我的身子可不是寻常人能看的。”
她被他给惹得不耐烦了,“我方才也不是故意的,不过就是不小心看见了你赤身luǒ体的模样,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像个小媳妇似的那般扭捏,最多我娶你就是了。”说完,她猛然惊觉话说得太快了,她是女的,他是男的,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娶他。
她摸摸鼻子,讪讪的看了他一眼,想改口,却在听见他的话后,整个人呆愕的瞠大眼。
“好吧,既然你想负责,我就允了你,不过不是你娶我,而是我娶你。”说完,永玹的脸色和缓了下来。
“你说什么?”拂chūn难以置信。
“怎么,你想反悔?”他的神qíng顿时又一沉。
她被他那带着质疑的凌厉眼神给看得心头一抖,不暇细想的揺着脑袋,“不是。”
他这才满意的重新纾展眉峰,“这事回去再议。”
议什么?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她不过是不小心瞧见了他的身子,无法理解事qíng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她是不是……被他给戏弄了?
第4章(2)
更新时间:2017-08-0718:00:03字数:4420
“官银当初就是在这附近被劫的。”洮县的县令陶祎仁领着永玹一行人来到一处官道,指着前方说道。
他约莫四十多岁,身材壮硕,嗓音也很洪亮。
永玹带着拂chūn与几名侍卫骑着马来到官差所说的地方,来回察看一圈后,他抬目望向一旁那座山问道:“那是什么山?通往哪里?”
陶祎仁回道:“禀王爷,那是黑鸦山,可通往彰水县。”
“我记得彰水县的官银去年也同时被劫了。”
“没错。”陶祎仁接着说道:“去年官银被劫后,下官和彰水县前任县令涂大人都曾先后派人上山调査过,寻找那些盗贼的踪迹和被劫走的官银,但翻遍了整座山,也没能找到什么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