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攒钱不要命—香弥(22)

2017-08-09

  “上山去看看。”

  永玹策马率先上山,拂chūn跟在他身后。

  山径狭窄,侍卫们骑着马排成一列跟在两人后头。

  拂chūn一边控制着缰绳,一边朝四下看着,寻找可疑的线索。

  这山山势不髙,林木倒是十分茂密,将烈日的阳光都遮挡了起来,走在山里倒有几分清凉。

  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穿越山径后,来到了彰水县,永玹打算顺道去彰水县官银被劫之处察看,便请了个侍卫先去通报彰水县县令一声,让他派个人来领他们过去。

  县令张有光一接到消息,肥胖臃肿的身子顶着大太阳,领着几个下属赶了过来带路。

  “王爷,官银就是在前面的槐树坡附近被劫走的,连同先前浚县的官银和今年初那批官银都是在那里被劫走的。”张有光抬起肥胖的手指着前方。

  去年被劫的官银,除了他们彰水县和洮县,还有浚县,这三座县城的位置呈犄角之势紧邻着。

  彰水县和洮县之间隔着一座黑鸦山,黑鸦山山势呈一个梭子状,两端狭长,另一端的尽头刚好就在彰水县与洮县jiāo会的一片林地,再过去就是通往京城的官道,由于浚县比较靠近彰水县,所以官银要运往京城,都会先经过彰水县。

  去年和今年初的官银都在槐树坡被劫走,因为是在彰水县发生的,隶属于彰水县管辖,前任县令因为迟迟査不到作案之人,因而被罢官问罪。

  这位新上任不久的张有光,一上任就接手这烫手山芋,心里苦不堪言,担心无法破案,自个儿也会落得跟前任涂大人一样的下场,因此一得知朝廷派了玹郡王前来调查,可是比谁都殷切期盼着这位主爷能把这桩大案给破了,自然将这阵子调查到的一些事qíng全都仔存细细地禀告。

  永玹听完,仔细察看这片槐树坡,这里有一棵数百年的老槐树,所以被称为槐树坡,除此之外,附近并无其他的遮蔽物,另一边就是适才他们过来的那座黑鸦山。

  跟在他身边的拂chūn,见他时而低眸沉甩,时而来来回回察看,她闲着无事,随意在附近看着。

  自那日她不小心瞧见他光luǒ的身子后,除了那时候他莫名其妙非要她负责,这几天来他彷佛完全忘了,没再提起过,反倒是她,常常会不自觉的胡思乱想,想着他是当真要娶她,抑或只是在作弄她?

  越想心就越难以平静,至于向来好睡的她,这两日睡得不太安稳,就在她漫不经心的想着这些事时,耳边传来他的唤音——“拂chūn,日头太烈,你去那棵大槐树下歇会儿。”

  拂chūn看向他,随意点了点头,策马走到那棵要三、四个大人才能合抱起来的大槐树下。

  她翻身下马,站在树荫下,眼神不自觉追逐着他的身影,即使离得有些远,瞧不清他的面容,但他那张脸却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他轮廓深邃,浓眉似剑,双眼侠长,凝眸注视着人时,那眼神深沉得教人心悸,正这般想着,他孟然间回头朝她望过来,朝她勾了勾嘴角,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拂chūn连忙移开眼,绕着大槐树走着,假装在察看着什么,一边拿着鞭子随意拨弄着树下的糙丛。

  留意到有群蚂蚁从糙丛的fèng隙爬了出来,她还来不及细看,一道低沉的嗓音在

  她身侧响起——“喝点水吧。”永玹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将一只水壶递给她。

  她接过,饮了几口,抬手抹去嘴边的水渍,问道:“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暂时没有。张大人说今年初又发生了官银被劫的事后,前任县令当即派了官差,带着县里所有的好手前去追捕,但对方宛如凭空消失一般,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难道他们还会飞天遁地……”话未说完,瞅见他拿着条手绢亲眤的替她擦拭着颜上的薄汗,她微微一僵。“你做什么?”

  “替你擦汗。”他温柔的凝视着她。

  “我自个儿会擦。”拂chūn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绢帕,有些粗鲁的朝自个儿被哂得发红的脸抹了抹,听见他的笑声,她有些恼怒的问道:“你笑什么?”

  “难得瞧见你害臊的模样。”

  “我哪有害臊!”她嘴硬的横眉瞪他。

  永玹也不与她争辩,说道:“那当是我看错了。”那语气彷佛在哄人似的。

  “这里暂时査无头绪,咱们先进城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