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害臊。”她再次qiáng调。
“嗯。”他含笑应了声,那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拂chūn磨着牙,一口气哽在喉中发不出来。
这人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可恶!
他们没返回洮县,而是跟着张有光来到彰水县县衙。
永玹命人将曾参与査办官银被劫之事的人全都召来,一个一个仔细询问当初官银被劫的qíng形。
拂chūn没在衙门待着,而是到城里闲逛,永玹请了侍卫跟着她。
半个多时辰后,一名侍卫匆匆赶回来禀报,“王爷,拂chūn小姐遇刺受伤。”
正在询问一名捕头的永玹一听,顾不得问案,急切的迭声询问那名侍卫,“她受伤了?!伤到哪儿了?可严重?”
那侍卫禀道:“拂chūn小姐伤到了手臂,已差人去请大夫过来。”
路过来的途中,他们这几个贴身待卫早已看出自家主子待拂chūn小姐十分亲近,因此一回衙门,他便即刻前来将她受伤的消息禀告主子。
永玹挥手让那名捕头先退下,朝后院的厢房疾步而去。
他直接进了厢房,见拂chūn坐在桌前的凳子上,撩起衣袖,拿着手绢捂着伤处,那手绢已被鲜血给染红。
他大步走过去,眸里露出一抹关切和怒意,“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
拂chūn自幼习武,与人对敌,刀剑无眼,受伤是难免的,她对自己的伤势也不是很在意,“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先前在城里逛着,突然有几名黑衣蒙面人窜出来偷袭我,我一时防备不及,被砍了一剑,不过我也伤了他们三个人,可惜他们武功不弱,没能抓到他们。”
望着她受伤的手臂,他神色yīn沉,“那些人胆敢在城里伏击你,难道是……”她眯起眼接腔道:“难道是我的仇人派来的杀手?”
“你曾与人结下什么深仇大恨?”他错愕的问道。
拂chūn仔细回想了一下与她有过嫌隙之人,说道:“我确实得罪过一些人,不过应该不至于有什么深仇大恨,那点破事也不到要买凶来杀我的地步,而且我这次跟着你出来,京城里没几个人知道……”说到这儿,她狐疑的道:“那到底会是谁想要杀我?”
“也许……”
永玹正要开口,守在房外的侍卫出声禀道——“王爷,大夫来了。”
“让他进来。”
“是。”外头的侍卫打开房门,请大夫进去,旎即再掩上房门。
大夫提着药箱上前,察看了拂chūn的伤势后,在伤处附近施了金针,先止住血,再上药,最后拿gān净的纱布将伤处包扎起来,并嘱咐道:“这几日伤口别碰水,每日早晚换两次药,老夫带的伤药不多,劳烦王爷派个人随老去回去取,我再开帖方子让姑娘服用,以免伤处发炎。”
“有劳大夫了。”
永玹送老大夫走到房门口,差了个人跟着老大夫回去拿药。
当他再回桌前,见拂chūn神色自若的喝着茶,他不由得问道:“不疼吗?”她毫不在意的揺揺头,“只是一点小伤,这点疼算不了什么。”接着她思忖道:“我在想那几个杀手也许不是冲着我来的,会不会是认错人了?毕竟我才来彰水县,又没与谁结仇,怎么会有人来刺杀我?”
永玹坐到她身旁,沉吟道:“或许是因为官银的案子。”一进城她就遇刺,难说与这桩案子没有关系。
“官银的案子?”
“那藏在暗中的人说不得以为你发现了什么线索,这才派人来灭口。”“我没发现什么线索呀。”要是她真发现了什么,早就告诉他了。
“这正是问题所在,或许在槐树坡时你不经意间瞧见了什么。”而那正是那些劫走官银的人想要隐瞒的事。
“咱们一同去的,我瞧见的你不也都看见了。”当时在槐树坡,她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事。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不寻常的地方?”她细细回想后,指出一点,“就是那棵老栋树比其他槐树要大上几倍。”
那老槐树他也察看过,没什么可疑之处,“还有没有其他的?”
想了半晌,她揺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