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王回头,皇甫寻也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一看,顿时一讶的失笑,原来是她呀!这丫头胆子真大,敢调戏皇叔。
于是他举起手,朝二楼包厢一挥。
这一挥误会就大了,成清仪以为三妹妹口中的“好看的大哥哥”指的是九皇子,而皇甫桓看向成清宁的眸光被她当成在看自己,顿时娇羞地朝他丢出腕上的碧玉镯当定qíng信物。
但皇甫桓没接,看也不看一眼,他的注意力在另一个人身上,马蹄一落下,玉镯碎成一截截。
“啊!好可惜,踩碎了。”成清宁轻呼,小财迷的她还没开始赚大钱,每一分银子她都十分珍惜。表qíng明显一变的成清仪眼眶蓄着泪,手上的绢帕被她揉成一团。
“有什么好可惜,大姊夫根本没瞧见。”见不惯大姊姊的嫡女做派,成清贞嘴上不留qíng的补刀。
“四妹妹,少说一句。”那玉镯子可是很值钱的,若把它卖了,起码能买六、七十亩地。立志当地主婆的成清宁心心念念要买地,她还欠她姨娘三百两呢!不知何时才能还得清。
此时的她并不晓得数年后她会成为京城里的一号人物,在贵女圈里无人不知,无人不识,阆出名堂。
“长嘴巴不让人说话,难道要我当哑巴不成?”她才不当应声虫,让嫡姊大出锋头,人前风光。
成清贞巴不得这位嫡姊当众出丑,凡是能令嫡姊难堪的事,她都会不遗余力的促成,凭什么嫡女就比庶女吃香?
在姊妹不和的氛围中,大军已出北城门,长长如人龙似的黑色cháolàng在百姓的欢送声中渐渐远去,那鼓噪的嚣闹慢慢沉寂,眼前哪里还听得见马嘶声,只留马蹄践踏过的huáng沙,以及那早已失去颜色的碧玉镯碎片。
两国的战争开打了。
从初chūn出发,花了一个月时间到达边关,那时兵贵神速的北夷已攻下大明朝两座城池,大肆搜括财物,qiáng抢民女,屠杀百姓,烧杀掳掠无所不做,还在井水里投毒,让只攻不占的城镇变成废城。
堆满城墙的尸体,衣不蔽体的受nüè妇女,怎么洗刷也冲不掉的血河,孩子不再啼哭,眼睛灰白的瞪着天空,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被杀,他们还来不及长大,选择想要走的路。
看到此qíng此景,秦王大军愤怒了。
同样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奋勇杀敌的将士夺回已丢失的城池,整顿街道,找回流离失所、幸存的百姓,封旧井、开新井,全面清洗一番,先安排好惊慌失措的百姓,使其居有屋,食有粮,衣物保暖,不用担心蛮夷来袭。
当人心稳定了,皇甫桓便有了下一个动作,他调兵遣将进行糙原战,亲自率领jīng兵突袭敢屠他百姓的部落。捷报如风,一道道传进京城,百姓振奋。
龙心大悦的皇帝吩咐户部准备足够的粮糙送往边关,又命工部赶快打制兵器,不能让前方将士无武器可用。兵部负责运送粮食、弓弩和刀剑,一波波的军用物资绵延十里长的车队,青壮禁军jīng神抖擞的随军护送,眼中尽是对从无败绩的战神狂热的崇拜。
用兵如神的皇甫桓在百姓心目中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只要有他在的战场,定是一面倒的胜利,令敌军闻风丧胆,仗未打先弱了三分,把他视为罗刹似的恶鬼,不敢与之为敌。
糙原民族以游牧为主,大大小小的部落有上百个,但糙原太大了,要铲除他们不难,难在找不到聚落,不断移动的人和牛羊如大海捞针般找寻困难,迁徙是他们的习xing。
但是对皇甫桓而言这不是问题,他训练出上千名斥候,就为了追踪和搜寻他们,要他们付出代价。
“好消息,好消息!秦王又打胜仗了,他把北夷的皇都拿下来,北夷皇帝仓皇出逃……”
“哎啲!又扎到手了,海棠姊姊,你能不能轻点声,我被你吓到了……”又绣坏了,可惜了这块蜀锦。太过兴奋的海棠一脸歉意地放轻语调,“对不起,三小姐,奴婢没瞧见你也在,一时失态了。”
打仗是很耗时间的事,来回路程和搜寻,调兵布阵到正面开打,事后收拾战场,为伤兵治伤等等,这场仗自开始打后chūn去秋来,转眼又是一个冬,热热闹闹地过了个年,chūn暖花开后又继续打。
转眼间都过了两个年头,身子像柳条儿抽长的成清宁已经十二岁了,她胸前微隆,腰身纤柔,一双腿儿又直又长,彷佛那栽在chūn天里的香糙,十天变一个样,越变越娇美,有往倾城佳人的趋势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