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不在乎,她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泪如泉涌……
“还是、还是我先去朋友那里……”她顿了顿。“过几天再搬,可以吗……”这里,有太多太多的心qíng、太多太多的回忆,她一时收拾不了,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可以的,她会笑着离开,跟他说再见,不在他心上留半点负担……
“笨蛋!”他一张手,用力搂紧她。
虞晓寒,你这个笨蛋!
有人说,女孩子拎个行李就去跟男人同居,很笨很傻,以前他不懂傻在哪儿,现在他懂了,心痛难当地懂了。
毫无防备、不留退路地跟了他,而今,也得拎着行李,孤零零地一个人离开,一点保障都没有。
她明明是那么聪明的女人,可是面对他,却一直在做很笨的事。
“明天……”喉间哽了哽,他咽下酸意,挤出声音。“去过户,房子改你的名字。”
就算哪天要结束,他们之间该走的人也是他,不是她。
“不要。我不要你的房子。”
“那你要什么?”
“都不要。”不要他的房子、不要他的钱,更不要他的任何东西,在一起是彼此心甘qíng愿,不需要他任何的补偿。
“我呢?”他捧着泪颜,轻轻地问:“连我,也不要了吗?”
她哑着声,张了口,怎么也吐不出违心之论。“我……我……”想。她想要。
可是她不知道,能不能说。
“不然我先讲好了。”他顿了顿。“对不起,宝贝,我今天说了句蠢话。你知道的,仲齐哥老叫我笨蛋,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我想不出更好的方式来问你——”
今天他想说的,并不是“要不要分手”,他只是心里有疑问,面对她,他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自信。
他也会怕,自己不是她最在意的那个人,想知道,自己对她而言的意义是什么?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比重,想……他真正想问的,其实是——你爱不爱我?
可是他太蠢,用了好糟的方式探问,然后换来一个双方根本不是真心想要的答案。
“你——要问什么?”
“我想问,如果有别的女人来抢我,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拚尽全力保住你的男人?就像我吃味高志群那样?你的随遇而安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不是。”
“嗯?”穿cha其间的细微音làng,若非他太专注看着她,几乎要错过那低嚅的唇语。“宝贝,你说什么?”
“我不是随遇而安,只是……不能qiáng求。”
“不能”qiáng求,不是“不想”qiáng求。
“为什么不能?我不是你的男人吗?”要求他的一心一意,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他想起,稍早他问要不要分手,她回的,是“好”,而不是“要”。
“要”,是源于自身的需求;“好”,却是被动同意对方的要求。
“我知道,你不爱被约束、无法只看一个女人、害怕qíng逝后的负疚与压力。我只是想,让你在我身边时的每一刻,是自在、快乐的。”
一旦不快乐了,她会放他走,半点也不会犹豫。
所以她不要求他报备行踪;不要求他任何的解释.,不给他一丝二毫的束缚;甚至不敢有孩子……怕他一朝想走,会绊住他的步伐。
她不是不在乎、不是不想挽留,只是不想让他看见她的伤与痛,以任何有形或无形的事物,绑住他想离去的步伐。
杨叔魏听懂了,却懂得心痛难当。
他从不曾体验过,这世上能有个女人,会让心如此地疼、如此地怜……哪个女人,在爱qíng里不自私、不贪求、不渴望天长地久?
她却说,她不要,她唯一要的,是让他在她的爱里,自在喜乐。
只要他快乐,他可以走。
只要他快乐,他可以爱别人。
只要他快乐,她不哭,让他无负担地,去拥抱别人。
“笨蛋、笨蛋!虞晓寒,你是笨蛋吗?”他将她搂得好紧,紧得肋骨发疼,她却一点也不想抗议,任由落下的吻,吞噬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