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待太久。”黎丹摸了摸冻得冷冰冰的鼻头,回答他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将她的行李收到行李箱后,官启杰走到她的面前,将她的外套衣领拉得老高,“明天我带你去买一件较保暖的羽绒外套。”
“不用麻烦了,其实我带了不少的毛衣。”
“一点都不麻烦,我正在度假,你不会不知道吧?”他将脖子上的蓝色围巾取下套上她的颈项,又体贴的替她将整个脸包住才去发动车子。
围巾上头有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黎丹的鼻头触着它,仿佛感受到他的男xing气息也像这条围巾一样紧紧的包围着她。
“你对女人都是这般体贴的吗?”
官启杰迳自笑笑,对她的问题不置可否。
黎丹静静的坐在他的身旁,见车窗外的街头皆罩上一层薄雾,车子慢慢的驶离了他的家,离她落脚的饭店愈来愈近。
吻额头在奥地利算是一种礼貌吗?她不知道,但她却似乎已经习惯了官启杰的唇吻上她额头的感觉。
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后,黎丹将自己躲进温暖舒服的被窝里,陌生的国度、孤单的自己让此刻的舒适有着些微的遗憾,如果她不是一个人来,如果仲恩可以抛下他的工作带她来此度假,她相信感觉一定会大大的不同吧
一到异地,原本执着的人事似乎一下子离自己好远,有一点不真实也有一点迷惘,突然不知道自己庸庸碌碌究竟要的是什么?她常常怪黎雪与老爹不务正业,老是追着古人的遗迹跑,虚掷自己的美好岁月,想想,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除了工作,她的生活还是工作,仲恩影响她的并不大,因为绝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她自己过的,有时候甚至会对这段始终没有多大进展的感qíng感到意兴阑珊起来,不过,他对她是很好的,连要分手她都找不到有什么好理由。老天!怎么想到分手这上头?她恐怕是让官启杰的翩翩风采弄昏了头。
不可否认的,她的确对官启杰带着莫名的好感,但是他只是她的任务,案子一完,他回他的维也纳,她还是待在她的台湾,有jiāo集的时间并不是太长,她不该对他抱持有任何的奢望,何况,他是个花花公子,不会玩上他的真感qíng,而她却不是一个喜欢玩游戏的女人,更不是一个输得起的女人。
为自己好,还是该离他离得远远的。黎丹为自己愈飘愈远的思绪感到好笑,她愈来愈像一个qíng窦初开的小女孩,而不是芳龄二十七的女人了。
房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黎丹忙伸手去接,仲恩还是放心不下她的吧?这个念头让她接电话的声音显得十分兴奋。“喂,我是黎丹。”
“睡了吗?”来电的不是石仲恩,是官启杰。
“还没。”听见他的声音,她的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着。
“在等电话?”
“不是等你的电话。”为了怕他误会,黎丹这句话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逭简直是——愈描愈黑。
笑声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黎丹的脸更红了,她真是糗呆了。
“我知道你不是在等我的电话,既然你在等电话,那我就不多说了免得占线。”
“呃——没关系的,你有事吗?”
“没事,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他关心的口吻说着。
“谢谢你,我很好。”
“那我挂电话了,明天见。”
“明天见。”
挂上电话,黎丹的心泛起了阵阵涟漪,维也纳的夜在刹那间似乎变得温暖了起来。
黎丹没想到一大早会在房间的门口看到官启杰,因此当她看见衣冠楚楚的他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时,脸上的表qíng是可想而知的惊慌失措。
“官先生——”
“叫我启杰,今天我们不谈公事。”官启杰在下一刻见到她的衣衫不整,眼光淡淡的移开。
“不谈公事?!那要谈什么?”黎丹望着他不明所以。
眼前这个长发披肩、衣领半敞,显然才从被窝里钻出来的美人儿,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所带给他的诱惑有多大。她就这样穿着睡袍站在他的面前,脑子里想的却全都是工作的事
“谈……”官启杰眼见远远的正有一个男服务生往这头走来,二话不说的便将她推进门,自己也一脚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