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十万啊,那……没问题,不过……”夏绿艳露出贪婪的笑容,“不如您gān脆开个五十万美金给我吧,那我就马上搬离这里,连店都不开了,这样您的孙子铁定就找不到我了,如何?”
果然是个嗜钱如命的女人!
哼,他那高傲的孙子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要他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付出这么大一笔金钱,根本就是一种làng费!
“不必了,我相信我孙子对你只是一时的迷恋而已,要是让他看清了你的贪婪,相信他会马上掉头就走的。”巩凯冷哼一声,不打算听从她的建言当个冤大头。
他手一挥,身后的手下立刻上前搀扶着他离开。
大批人马一走,夏绿艳立即敛起了方才那媚人心魂的笑,看都不看手上的支票一眼,当场将它撕个粉碎,随手一扔,“啊!小姐,你在gān什么?”小四惊呼出声,上前想抓住那些在半空中飞舞的支票残骸。“这可是一大笔钱耶!你当它是玩具支票啊?”
夏绿艳转身进门,门一关上,她马上以双手遮面,虚脱的身子缓缓滑落,坐倒在地上。
就这样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从此,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龉豁抬纽约苏活区的暗巷里,两名高大的男子站在yīn暗的角落,静静看着终于在夜半两点走出地下酒馆的女子,这名女子身子摇晃得厉害,手上勾着的皮包胡乱挥舞着,要不是这个时候人少,
铁定会有人被她的皮包给打中。
她的心qíng不好吗?
错!她开心的一边唱歌一边跳舞,身子虽然晃得乱七八糟,但她的平衡感还不错,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摔倒在地。
“她这qíng形多久了?”其中一名黑发男子神qíng但郁的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再吐出,鹰般的眼微眯着,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前方的女人。
“七天。”
“你就让她一直这样,一点动作都没有?”话里有着责怪的意味。
风笑海扫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开口,“你怪我?你闯的祸该由你负责吧?当年要不是你不告而别,伤了她的心,她也不会跟巩皇轩那男人搞在一块儿。说到底,罪魁祸首是你,关我什么事?”
没错,抽烟的男子正是当年让夏绿艳伤透了心的顾惜风。
“不关你的事,你做什么像是她爸爸似的守着她?”
“还不都是你,我得帮你善后。”
顾惜风又吐出一口烟,冷冷扯唇道:“谢了,可我一点都不感激。”
“就知道你这个人láng心狗肺!我早就不期望你会感激我。”风笑海拉拉衣领,竟觉得有点冷。
顾惜风没搭腔,眸光落在正路在街灯下猛吐的女人身上,他丢下手边的烟,举步就要朝她走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却早他一步地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把拉起她,当场,她吐在那名男子身上。
那名男子轻皱了皱眉,将女人拦腰一抱,丢上了车。
顾惜风见状要追,却被风笑海给挡下——“回家吧,我困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还放松的伸了伸懒腰。
他能不放松吗?只要等到巩皇轩接手罩着那个笨艳儿,他就不用再偷偷摸摸躲在一旁,可以回去睡他的大头觉了。
颐惜风意会过来,挑高了眉,“那个男人就是巩皇轩?”
第十章
这几夜,她都是这样醉倒在他怀里,然后吐了他一身,而且她醉得一场糊涂,不比两年多前两人初遇的那一夜清醒。
夜里,她总紧紧抱着他,喊着他的名字,到了隔天又忘得一gān二净,还以为自已是在半夜被风笑海给扛回家。
巩皇轩修长的指轻轻抚过夏绿艳白皙透净的脸,此刻睡着的她,像个初生婴儿般恬静安详,仿佛毫无烦忧。
只是,这份安详也只是片刻,不一会儿,她的身子绷紧,眉头皱起,紧紧抓住他的手,轻不可闻的低吟从她喉间发出,开始唤着他的名——“巩皇轩,你不要走,不要走……”
“我爱你啊,巩皇轩,你听见没有?我爱你,你不准走!我不要你走……”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爱我……大家都要遗弃我……不要,我不要一个人,我想要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