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一落,众人皆对我投以膜拜的眼神。
姜溱点点头,又问道:“那甚么是放你娘的狗屁?娘亲是人,为甚放的是狗屁?”
我叹口气道:“断句不对,是放你娘的狗,屁。既把你娘养的狗放出来,使其放屁。”
语毕,我转身以一招扫堂腿踢飞方才骂了这句话的家伙,扯扯裙摆扬声道:“小女子才疏学浅,还请诸位高抬贵手才是。”
满堂皆禁口。
然后,望着满堂的软趴趴,我们也束手无策了,我们的计划只划了一半,还未商量到他们都趴下后如何是好。范天涵自然是赞成让官府来接手的,只是这客栈地势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报个官还得找人问路,十分麻烦。
最后,在我晓之以qíng动之以理之下,范天涵最终答应让我处置,但前提是必须让他们永世难忘。
我央着他们帮我把这群黑店之徒排好靠于墙根,然后掏出胭脂水粉,和入姜溱制的“天长地久的美丽”。据姜溱言,天长地久的美丽是为了懒惰的女子所制的,和入胭脂水粉后涂于脸上,风chuī雨打永生永世都不会掉颜色。
我觉得奇怪,如此美妙之物为何她自己不用,她答,若是手滑化错了亦是回天乏术。
果然,世上无两全之术。
我平日里不常涂脂抹粉,这套胭脂水粉还是宝儿收拾行李时偷塞了进来的,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我一开始画的是掌柜的,他破口大骂,我心灵受了伤害,把他画成了血盆大口;第二个是小二,他以史为鉴,温顺万分,但我技术还不娴熟,把他画成了长眉怪盗;第三个是厨子,我此时已经有一定实践经验,把他画得咋一看像女的,仔细看像人妖;最后一个画的是做账先生,我连着画了十数号人,手上功夫已是出神入化,竣工时,他活脱脱一个水当当的美女。
于是我又回过头修补手艺不jīng时的作品,修修补补地忙活了一整日后,才去把被我关在房内的一行人叫下来评论,还bī他们非得用四字成语评论。
小五儿小六儿齐声道:“美轮美奂。”
萧副将道:“改头换面。”
姜溱道:“妙手回chūn。”
范天涵道:“以假乱真。”
白然盯着做账先生道:“垂涎三尺。”
不得不说,白然的评论最艺术,马屁拍得相当润物细无声,我乐得眉开眼笑,连声道:“知我者,白然也。”
范天涵闻言脸沉了下来。
我甚是无奈,这厮文采不好怨得谁,太好胜了,不成不成。
与之相反,白然的表qíng洋洋得意的很,眼睛还是直溜溜地盯着那做账先生。
我见了也十分欢喜,便大手一挥了然道:“白然,我知你向来识世俗于无物,今儿你竟然如此喜欢做账先生,他今夜便属于你了。”
白然的笑容僵在脸上,半响讲不出话来。
我安抚他道:“你如此豁达之人,喜欢便莫要犹豫,莫要顾忌坊间对断袖的闲言闲语,断袖就是两男子间力量的较量,但他现手脚无力,便宜了你占了上风。”
白然拂袖和羞走。
范天涵揽过我,笑道:“清浅,我们回房歇着罢。”
其余四人跟在我们身后窃窃私语白然的龙阳之癖,实在是太不海纳百川了。
作者有话要说:种田文种田文……
话说,我要说啥来着,啊,寒流来了,大家添衣加被。
归家
我们一行人在那客栈里耗了几日,把那客栈的存粮吃得所剩无几了,便拍拍屁。股上路,临上路前我还特意让小六儿烙了几张大饼,挂于那排浓妆艳抹的伙计脖子上,好让他们饿了吃。
本女侠真是宅心仁厚。
又行了两日,进了胜州城,寻了客栈又歇下了,鉴于前车之鉴,姜溱对端上来的饭菜特别仔细,闻了又闻,最后拿出银针来试毒,把人客栈掌柜的那两撇八字胡气得足以挂上两串香蕉。
用膳时听得隔壁桌一胖一瘦两男子在讨论郊外新开了间勾栏,里面的小倌一个两个长得个味道十足,于是我们个个拉尖了耳朵听:
瘦子道:“我就喜那账房姑娘,那眉梢眼角的风qíng哟,比娘们还娘们。”
胖子道:“我偏喜那掌柜的,那xing。感硕大的烈焰红唇,那剽悍的虎躯,那洪亮的声音,还有那股老娘跟你拼了的呛辣劲儿啊,销。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