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浅,且行且恋_作者:赵乾乾(8)

  看来这几日来,我的功力莫名增进了不少,应该是之前师兄给我吃的什子鬼丹起了作用,说起来,从上次他把我丢在屋顶上后就没在见过他,该不会是听到我要成亲了,觉得当师兄的居然比师妹晚成亲,面子上过不去,不好意思出现吧,下次见面我得让他明白我不会看不起他的。

  “清浅,你使的可是拂云手?”范天涵拈起一个小笼包放进嘴里,口气淡的像在谈论天气。

  我在感叹他心理素质真qiáng的同时呵呵地gān笑:“原来这叫拂云手啊?宝儿她爹教我的,你知道的,宝儿……很厉害。”

  他似乎是个不甚好奇的人,仅是点点头,一个一个地吃这小笼包。

  不知怎的,我有点惶惶不安。

  待他吃到最后一个的时候,踏着鼓点的宝儿咋呼咋呼地冲了进来,“小姐小姐,阿刀说你给我买了小笼包。”

  范天涵拿着小笼包的手停在嘴边,对上宝儿仇恨的眼光,“清浅说是为我所买的。”

  宝儿抓抓发,转头问我:“小姐,谁是清浅?她凭什么把你给我买的小笼包给别人?”

  我一个没坐稳,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扶着桌子沿道:“清浅就是我。”

  宝儿一脸不解,“小姐,你什么时候取名清浅了?而且你怎么可以把给我的小笼包给别人!”

  她还加重了“别人”二字,宝儿向来爱憎分明,一笼小笼包足以让范天涵从恩公变为别人。

  我本还顾虑着范天涵,但抬头瞧见他看好戏似的表qíng,咬咬牙道:“宝儿,不得无礼,来者是客,再说了,小笼包凉了就不好吃,我又四处寻不着你,与其到时凉了被阿刀拿去喂巷子后的小黑狗,还不如就让范公子吃了。”

  语毕,我屏气等着范天涵回应,怎料他只是吃下最后一个小笼包,伸着手向我讨帕子。

  我恼的不得了,就像用尽力气捶向墙壁,哪知墙竟为棉花所制,把力量吸收得gāngān净净,连个声响都没有。

  范天涵用我的帕子悠闲地擦着手指,“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府了。”

  我口气勉qiáng和顺地道:“我送公子出门。”

  他笑的倾城:“不必送了。清浅,若你不反对,我请我娘亲寻个良辰吉日,我们就成亲罢。”

  这么几个时辰下来,对于嫁与他这件事我是十分不欢喜的。这厮太莫测了,在他身旁我总是可以感觉到背脊骨凉测测的。

  我万分诚恳真挚地望着他:“我爹的财产将会瓜分为十份,我与九个姨娘一人一份;我夜晚睡觉不安分,会打人;我的陪嫁丫鬟是宝儿。”

  他似笑非笑地点头:“不怕,这些我都思虑过了。那待日子定下来,我再登门拜访了。”

  语毕兀自飘然走了,留我在原地感叹他的脚程真快。

  作者有话要说:步页 率。我是不知道这个词为什么要口口啦。

  有存稿的小孩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孩。

  有留言的小孩是全天下比最幸福更幸福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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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时分,我睡得正香甜,窗被微微推开了,“浅儿。”

  大师兄这个日夜颠倒的疯子,江湖儿女也得让人睡觉呀,我愤愤地想着,转个身想继续睡。

  “浅儿,你不想见师傅了麽?”

  师傅?那个láng心狗肺的师傅?

  我从chuáng上蹦起,披上外衣,大师兄站在窗外,师傅坐在窗对面屋的屋檐上,晃着两条腿跟我挥手。

  我系好衣服,翻出窗户,在大师兄的协助下翻上屋顶,脚还没站稳我就开始骂师傅:“死老头,总算舍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练葵花宝典去了。”

  师傅是个武痴,江湖上各门派的功夫他都想尽办法沾一点,唯独葵花宝典,他连听都不愿意听到这名字,就怕听多了忍不住好奇心。葵花宝典在江湖上流传已久,一点都不神秘,甚至在集市上就花一文钱就可以买上一本,但修炼的人却少得可以,这主要得归功于它那个朗朗上口的宣传语——yù练功,必自宫。

  师傅待我坐下后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小徒弟,这么快长到可以成亲了啊?”

  我拉拉身上的衣裳,“亏得你老人家还记得有我这个徒弟。”

  师傅看了站在旁一直不出声的大师兄一眼,对着我道:“浅儿,你是自己想成亲的还是被你爹b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