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本座跪了_作者:糖元炖肉(368)

  袖袍只剩半截,露出一段骨线流畅的小臂来,血从肩头流下,顺着手臂流到了指尖,又从指尖一滴一滴缀在了地上。

  他丝毫不在意,似乎这伤是在别人身上,那血也是替陌生人所流。

  额前凌乱的发丝沾着水,挡住了他幽冥深邃的瞳孔,步履松乏,他几个跨步从qíng花肥厚的花瓣上跃下,径自绕过捡回一条命暗自庆幸的士卒们,不由勾起一抹讥讽的凉薄笑意。

  掸了掸一身破败的衣袍上的黏稠腥水,他脚步不缀,却在走过一个女人的身前,不由停下了脚步……

  一道倩影从脑中滑过,相思入骨,过去的回忆像一盆水,泼在了他几乎gān涸的心坎里,她从未离去,一如既往不请自来,带着蚀骨相思飞入他的梦中,这是他辛秘的独自拥有。

  他不敢,也不愿,也许只有深夜浅眠时,他才会放肆自己的相思蔓延。

  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这便是南国红豆的滋味。

  可这种感觉竟在他毫不知qíng的当下掠身而来,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叫嚣着钻出了他严防死守的伪装面具。

  不被掌控的qíng绪,萦绕周身,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排斥,甚至感到畏惧。

  修长莹白的指尖微微缩动,他不可思议地转过了身,眉头蹙在了一起,盯着女人幽深的眸子显得愈加深邃。

  ------题外话------

  作者表示不用吞粪了,嘤嘤啜泣

  期末各种作业设计还要上班,圣诞节还得赶回去考试,我要吐血而亡了……

  话说小月月的生日快到了!我想你了!

  103 龙凤际会,窒息噬吻

  修长莹白的指尖微微缩动,他不可思议地转过了身,眉头蹙在了一起,盯着女人幽深的眸子显得愈加深邃。姜檀心的背脊不由升起一阵苏麻,他的眼神藏在暗处,让她窥不透瞧不清,只有赤露露的剥视感,让她逃避地别开了眸子。

  将视线落在他的肩膀处,她见他浑身是血,肩膀处有特别大的一个血窟窿,不免上前一步拽上了他的胳膊,温声道:“膀子不想废掉就跟我来”

  她的手心温暖,他的手臂微凉,相溶后熨帖出熟悉的温度。

  他没有拒绝,被陌生女人触碰,他心下升起一阵不适,心中说服自己:这是碍于夷则的身份,所以他必须接受这种他向来不屑的好意。

  走到了一边,血水透着横生的白骨,一点点渗了进来,边角上有一具巨大的羊胸骨,保存的还很完整,它倒在碎骨头之上,像是一把骨椅,可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

  姜檀心把夷则按到了“椅子”上,遂即从腰际抽出一个绣囊袋来,她葱段指尖扯开了紧束绑绳,从里头抽出一枚fèng衣服的金针来。

  撕下裙裾上的碎布条,倒出水囊里所剩不多的水,沾湿了布条。

  她踩着碎骨渣,挨着他的肩膀蹲下,小心翼翼掀开他肩膀上的衣服,露出了那狰狞泛着皮ròu的血窟窿来。

  皮开ròu绽,深可见骨,不知他在哪里的泥潭子打滚,伤口的血ròu上头,混着不少泥浆和绿色黏稠的液体,乱七八糟地和血块凝结在了一起,任是谁看了都会心中一颤。

  再不清理包扎,他这肩膀大概就要废了。

  姜檀心抬眸看了一眼他,轻声道:“忍着点……”

  倒了一点清水进伤口,她凑首过去,小心清理着血窟窿里的污泥,咬了牙,铁下心,重新将那伤口撕裂,用血水冲刷内里的泥垢,然后再用匕首剜出碎裂的血ròu来。

  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死马当活马医,只顾着拿着匕首在里头搅动,连自己都觉得心惊ròu跳,额头背后统统沁出一身的冷汗。

  姜檀心一直紧紧盯着伤口,只用偶尔用余光处扫了一眼他。

  对于这样剜ròu刮骨的剧痛,他似乎没有闷哼声,连表qíng都不曾变化,好像麻痹了所有伤痛的知觉,亦或是心中激dàng着的痛苦,暂时盖过了他ròu身上的折磨。

  总之,无人窥破。

  他的眸色一直隐藏在额前的碎发里,薄唇紧抿,透着一股yīn霾隐忍的若有所思……

  隐忍如夷则,这点她非常熟悉,至于原因,她也心知肚明。

  所以姜檀心未曾太过怀疑,只是将注意力投在了他可怖的伤口上。

  一点点撕下裙裾上的布料,结成了长长的一条,她俯身伸手绕过他的手臂,一圈一圈缠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