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坚实的胸膛好温暖,听着他qiáng而有力的心跳声,被他的呼吸与气息笼罩,樊芷瑜眼眶不禁泛红,她也曾经这么幸福的枕靠在他怀中,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天,可短暂的幸福却让后来的日子变得更难熬。
怎么办呢?可以不管不顾的再爱一场吗?她可以再试试吗?重生后的轨迹与前世不同,她可以忘掉过去吗?
夏天擎满足的拥着她,他不清楚她在纠结什么,但他绝不会让她从他身边逃开的,他喜欢这样静静相拥的感觉,如此平静幸福。
他的大手从她如丝缎的长发、纤细的后颈,缓缓抚过她的背,不时的来回。这样的抚摸很犯规,太舒服了,樊芷瑜忍不住缓缓闭上眼睛,决定暂时什么都不想,小睡一下,就小睡一下。
凝望着她入睡的容颜,夏天擎终于能再重温前世的这一幕。虽然有些对不起她,是他刻意使苦ròu计让伤口裂开的,他不想让她的心离自己愈来愈远。
前世dòng房花烛夜,他其实还不知道那些仇恨,他带着报恩的心qíng娶了她,没有察觉自己对她的感qíng,只是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初夜。
那一夜,她娇羞的贴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一如此刻。
如今他的心境大不同,而她,是他深爱的女人。
毕竟年轻又是习武之人,仅半个月夏天擎的伤势就好得差不多。
接下来的日子,他除了上朝、与何定羲往来,也不时在府内与樊秉宽议事。
这一天,父子俩用早膳时就谈及小俩口的婚事。
「芷瑜她……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她都肯贴身照顾你了,竟然仍是坚决不嫁。」樊秉宽想到这事就叹气。
「爹,无妨的,现在的关系也很好,台面上下的事爹都清楚,我跟芷瑜暂时也不好办婚事。」夏天擎直言。
「说来说去,还是我担搁了你们的幸福。」对于这一点樊秉宽很自责,明知廖博均暗地算计他,这阵子他却得装作不知qíng,虚伪的与他维持关系。
夏天擎沉默,因为芷瑜,他对养父的恨倒是没那么多了。
「天擎,我不知道能否成功的从这次风bào中脱身,所以我已口头跟府里的管事及奴仆说了,从今而后这樊府就由你当家,你跟芷瑜也已在我面前跪拜,由我作证成了夫妻,但这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樊秉宽直视着自己用心栽培的养子,近日夏天擎进出女儿卧房或是女儿在他房里,两人相拥而眠的事,竟有奴才在院落小声议论,他当场气得将人杖责三十,还命令谁敢再嚼舌根就将舌头拔了。
夏天擎目光炯炯,并未逃避樊秉宽的目光,养父杖责多嘴奴才及吩咐下去之事他亦早已知qíng,「爹如此做,虽是想维护芷瑜的闺誉,但府中气氛因而低迷。再者,他们可能意识到爹这个当家可能会出事,也会担心他们会不会受到牵连。」
「我从来只考虑到芷瑜,其他人我不在乎。」他冷血道。
夏天擎抿紧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樊秉宽很自私,但这个自私却带着对女儿无尽的疼宠爱护,而非为了自己。
两人没再jiāo谈,就连上轿进宫时也各有思绪。
行经富贵大道时,夏天擎看着窗外尚未营业的店家,想着这阵子繁荣富庶的熙攘街景已有些微不同,仁文堂内的大夫跟病患少了,这全是因为宽仁堂的出现让仁文堂内有医德的大夫相继出走,宽仁堂也不再是穷老百姓专属的医馆,不分尊卑贵贱,只在医药费上分级,有的多给一些,没的就少给,甚至不必给。
这是他的妻子向卢老太医建议的——在他心里,樊芷瑜已是他的妻,她如此聪颖善心,即使不曾出现在宽仁堂,但卢老太医从不向病患隐瞒,宽仁堂最大的推手就是樊芷瑜。
还有行善团——
他的目光落在一家百年老店的门口,这家店的老东家在得知樊芷瑜与梁芝芝筹设行善团,帮助京城内外需要帮助的弱势百姓,也因而抛砖引玉捐了不少银子,这事传出去后,富贵大街上的爱心店家亦纷纷捐钱,看似不变的富贵大街其实已有了变化,而这个开始全是因为樊芷瑜。
这教他如何不爱她?她不过是个女子,竟然改变了这么多人。
片刻后两人进了金銮殿,皇帝一样不上早朝,由定国公坐镇,但朝堂百官与过去的氛围也不同,何定羲虽没来,可夏天擎站着的地方多了好几名敢直谏的年轻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