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清醒,在沉重的喘了好几口气后,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该死……该死……”
由于仍陷于浑噩状态的阎冥手劲很大,俊美的脸孔狰狞得令人害怕,令她惊恐之余更觉好难受,“咳……呃,不、不要!”
“该死!你敢再来,我就要你死!要你死!”他迭声怒咒,粗鲁的摇晃着她,“我要你死……死!”
她虚弱的想拉掉他的手,但丝毫动不了半分。
就在她快要不能呼吸之际,他突然一个用力将她甩落chuáng下,她瘫跌在地也扯下了纱幔。
突然,“砰”地一声,房门接地打开,索先跟郑尹快步奔了进来,就见chuáng边纱幔早已被扯掉一半,秦乐发丝凌乱的站起身来,一手揪住白色中衣,瘫软的靠在chuáng柱边,拚命的吸气。
“主子!爷!”两人连忙奔上前查看qíng况。
阎冥已然被唤醒,正粗喘着气,用空dòng的黑眸看着她,慢慢的,理xing回笼,黑眸转为有神后,他这才真正的看清楚她。
她看上去是láng狈的、虚弱的,但也因此更显得楚楚动人,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在她对上他的视线后,那双美眸竟浮现一抹不忍与怜悯。
她在可怜他?!
“爷?你还好吗?”两名侍从关切的问。
“没事,端一盆水来。”他喑哑着嗓音道。
“是,那秦姑娘--”索先忍不住斗胆开口问道。她看来吓坏了,脸色惨白,额上尽是冷汗,但她显然比他想像的还要勇敢。
“我留下来伺候。”她眼中的惊惧早已消失,恢复沉静的神态。
两人不知所措地看向阎冥,他正以深沉的目光定视着她。
她黑白明眸里没有胆怯,脖颈间的红印却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他不懂,她真的不害怕?那可真是了不得!黑眸浮现一抹几难察觉的淡然笑意,他朝两名随侍点了点头。
3
见他们会意地同时退下后,他冷峻的黑眸依然固着在她身上,她不由得低头,将自己的衣着整理好,不一会儿,就见两名随侍端了盆温水进来,将其搁置到一旁的镜台前,即安静退下。
秦乐走上前,拿了毛巾浸在温水里,再挣gān毛巾回身走到chuáng边,先为他洗脸后,再回身柠gān了毛巾,就这么来回多次的擦拭好他的身子。
他只是静静的、专注的看着她,一直到她擦拭完,站在chuáng边等候他的下一个指示,才有了动作。
他下了chuáng,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瓶药,轻轻的抹上她瘀伤的脖颈,接着褪去她的衣物,检查她的身体,将在今夜不小心擦伤或被他弄伤的地方,一一上药。
她昏昏沉沉的,无法不娇羞、无法不困窘、无法不脸红心跳,这样一个冷峻的男人,竟能那么有耐xing且温柔的为她涂抹上药,而不是再次索欢,或是将她赶回侍妾楼,她楞楞得难以置信。
他将药瓶放回柜子后,回身将披上中衣的她拥在怀里,一同躺倒在木榻上,结实的身子亲昵的贴着她,汲取最真实的温度,而后低声问了句,“怕吗?”
“不怕。”她没有一丝迟疑。
他冷冷提醒,“我有可能会掐死你。”
她抿唇轻笑,“那就死吧,我无怨。”她若是怕,怎么敢来到他身边?只是,他同她想的不一样,这男人不若她想像中的没有人xing。
她实在令他困惑,但也令他佩服,他根唇,“你真是不可思议,连死都不怕。”如此判断,她身上的谜团就更多了,偏偏,这样的女人更迷人!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既是如此,何必前来汉阳山庄寻求保护?”他问得犀利。
“总得先尽人事才听天命,我不想图眼前最后看到的人是一个声名láng藉的色鬼。”她深吸口气,看着他陷入沉思的迷人黑眸,“别谈我了,爷的恶梦呢?”她不知该怎么问,那内容肯定很可怕,他才会那么痛苦而愤怒。
他侧着身,支起手肘,凝望着她那双不舍的眼眸,“坏事做太多、仇人太多,怕恶有恶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这么想的吧。”
她摇头,“不,我听到爷重复的说了好几句话,我想应该是针对某一个人吧。”
“你倒聪慧。”也匪夷所思,他第一次可以跟女人在chuáng上jiāo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