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央求见皇上,却被拒绝了,只好气冲冲的走去找正在御花园等候她好消息的爹爹,将事qíng说给他听。
曾竣盛面露思索,偕她到朝天殿外求见皇上,但刘得庸亦以皇上身体微恙婉言拒绝了,不过他还算有礼,请了两名太监带他们父女俩到承明殿住下,准备待皇上病愈,再行召见。
不得已,他们也只好住下,明天再说。但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刘得庸却天天向他们及众选妃人选们宣布皇上的病qíng日渐加重,到后来,居然病重到无法起身!
连等数日,曾竣盛的耐心全被磨光了,倒是养旺了一肚子火,他的直觉告诉他,皇上是不愿允诺而装病拖延。
“爹啊,你说皇上这病是真是假?会不会是诳我们的?”曾姿仪也有疑虑。
“我认为皇上是在装病,但近几日御医们来来回回的进出皇上寝宫,而且……”他眸中闪过一道思索之光,也不知怎么的,他设在宫中的眼线这段时日都静悄悄的,连给他送个消息来都没有。
刚想着,正巧有人敲门,“叩叩叩!”
“进来。”
一个肥嘟嘟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踏进房门,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话,他从怀中掏出些银两给他,看着他静悄悄的又开门离去。
“爹,什么消息?”
曾竣盛抿抿唇,皱眉道:“皇上的病可能是真的。”
“怎么说?”曾姿仪走到他身边,不解的看着他。
他沉沉的吸了口气,沉眼锁眉的道:“御医们群集在朝天殿的御书房内密商,说皇上突然染上的怪病迟迟难以治愈,且病qíng愈来愈重,他们束手无策,只能试试能否取得传说中的仙药了。”
她在父亲的身边坐下,看着他问:“传说中的仙药?那是什么东西?”
他一脸困惑的摇摇头,“爹也不知道,没听过这个传说,但众御医们对该仙药言之凿凿,好像真有其物,只是……”
他这会儿的心qíng可真是忧喜难分了,为夺帝位,金镇宇自然不能活,这会儿病重,若就此一命呜呼,倒也省事。
但坏就坏在他近些日子连连被金镇宇拒见,一些势利的官员觉得他失宠了,也跟着与他疏远,在此qíng形下,要那些官员跟他同谋的官员拥戴他登上帝位可能有些困难,而且皇上病重,不知是否已立好遗诏,将皇位传给哪一位皇亲国戚?
这qíng势对他极不利!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脑海,他眼中跟着一亮,是啊,皇上跟那个老太婆感qíng甚笃,看看能否从她口中探出点口风!
事不宜迟,他直接往王容凤住的地方去。
“爹,你去哪里?”曾姿仪连忙追上去。
“别跟来,爹去办个事。”老太婆不喜欢女儿,他也不想让她去。
但来到老太婆的房门外,老太婆居然不愿见他,只让宫女代传她烦恼皇上病qíng,无心见任何人。
诸事不顺,曾竣盛对夺位一事愈觉困难,在转身离开后,苦思应变之道。
第七章
宁静的夜里,温蓝拧着一双柳眉,在刘得庸的掌灯下,前往皇上寝宫。
身处皇宫,巧儿跟婉儿在负责打扫皇上寝宫的小诚子的接线下,总是能传给她许多宫中的内幕消息。
因此,皇上生病的这几日,她虽然没去探望,但皇上病入膏肓、御医束手无策,yù寻找传说中仙丹等事,她都一清二楚。
可太皇太后这会儿要太监总管趁夜宣她进皇上寝宫,她就不知道她的盘算了。
“太皇太妃,请。”刘得庸弯腰行礼,退到殿外去。
温蓝深吸了一口气,进入这金碧辉煌的房间,只见王容凤坐在chuáng边,抽抽噎噎的哭着。
“太皇太后……”她走向前去,却乍然止步,口中的话也在瞬间断掉,她呆若木jī的瞪着躺卧在chuáng上那个不成人形的金镇宇,以几近瘫痪的声音颤抖着问:“他……他是皇上?!”
王容凤眸中一道狡黠的光芒一闪即逝,正瞪着chuáng上那名“皇上”的温蓝没瞧见,她状甚哀伤的拭去脸上的热泪,缓缓的摇摇头,“小蓝也认不出你来了,皇上……皇上……”她再度哽声啜泣。
“骗、骗人!”面无血色的温蓝不愿相信这会儿躺在chuáng上的人就是金镇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