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拒绝他。“我有……永玄,他会陪着我。”
又是他!又是严永玄!为何她眼里只有那个男人?那家伙根本不懂得珍惜她!
江庭翰笑了,自嘲地、沙哑地笑,笑声尖锐,又蕴着几许苍凉。“你确定吗?小雪,严永玄有钱有势,外面有那么多女人等着他宠幸,他会在乎家里还有你这个老婆吗?”
“他不会……”她紧握拳头,费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压抑胸臆翻腾如cháo的qíng绪。“不会阿像以前那样了。”
“狗改不了吃屎,一个人的本xing是不会改的!”江庭翰冷笑。“不说别的,你瞧他刚才跟那个美女立委——”
“够了!庭翰。”她疲倦地以一个手势止住他。“海棠是我学姊。”
他笑得更讽刺。“你不觉得他看你学姊的眼神很怪吗?照理说他们应该没见过面,可是他看她的样子却好像早就认识她了,说不定他们以前也有过一段……”
不行!她不能再听下去了。
夏雪旁徨地寻思,若是再纵容庭翰在她耳边胡说八道,她会崩溃的,会像那天晚上一样,抓着永玄大吵大闹的,她发誓,再也不那样失去理智了,她立过誓的……
“我要走了。”她推开江庭翰,焦急地按开门键,卡住的电梯又动了,不一会儿,电梯门开启。
她急奔出来,走安全梯下楼,这回江庭翰没追她,任由她独自回到募款餐会的会场。
她才刚踏进入口处,便听见一阵吵杂的尖叫声,现场一片混乱。
“发生什么事了?”她随手抓住一个人问。
“殷立委刚刚被人刺伤了!”
殷立委?是海棠学姊吗?
夏雪惊慌,纵目四顾,只见重重人cháo挤成一团,跟着,人cháo稍稍散开,一个男人抱着受伤的女子走出来。
是魏如冬,那个跟她说好扮演她丈夫的男人正抱着学姊,学姊躺在他怀里,滴落的鲜血将裙摆染成一朵艳红的玫瑰。
他经过她身边,她试着唤他。
“如——永玄,怎么回事?”
他没有回答,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没发现她,就那么漠然地离她而去。
她僵立原地,心口凝结成冰。
殷海棠的伤并不重,只是腰部被刺了一道口,刀刃进得不深,医生很快就处理好伤口。
那名行刺的凶嫌也立刻被警方逮捕了,原来之前殷海棠曾接受某个遭受家bào的妇人陈qíng,替她解决了困境,孰料妇人的丈夫有jīng神方面的问题,因此生恨,遂决定行凶报复。
魏如冬留在医院等待医生为殷海棠疗伤,甚至主动前往警局了解调查qíng况,确定事态稳定后,才开车载夏雪回到严家位于台北阳明山区的宅邸。
照理说,他愿意主动对她的学姊伸出援手,她应该很高兴,可她只觉得胸口破了个dòng,有名为嫉妒的虫在咬。
她吃醋,虽然在学姊面前qiáng颜欢笑,努力安抚遭受惊吓的学姊,但她心里冒着火,火焰熊熊焚烧,逐渐蒸发她的理智。
回到严府大宅,这个严永玄自从与她成婚后便搬离的家,她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你喜欢她吗?喜欢我学姊吗?”她尖刻地质问他,尖刻到连自己都觉得羞耻。
“你说什么?”他看起来整个状况外。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学姊?殷海棠,你喜欢她吗?”
“你发什么神经?”他讽嗤。
这不屑的反应更加激怒了她。他把她当疯子吗?
“魏如冬!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对我的态度有多侮rǔ我?我明明就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见我,你只看着我学姊,只担心她的安危,你眼里只有她!”
他皱眉。“那是因为她受伤了……”
“不是那样!不只是那样,你从一开始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劲,你应该不认识她的,可是看她的眼光却……我学姊很美,对吧?她令你心动,对不对?”
他困惑地望她,许久,才森沈地扬嗓。“夏雪,你这是在……吃醋吗?”
是,她是吃醋!问题是,她根本没吃醋的理由,这男人不是永玄,只是个她找来扮演自己丈夫的演员,就算他为她学姊心动又如何?她完全没吃醋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