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īng神分裂症的患者经常会因为幻听和幻想做出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的事qíng,有时甚至会伤及人命。
不过,莫逆好像从来没有伤害过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在自`nüè。
想到这里,诗风更难过了。胸口就像被堵了什么东西,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诗风,可能我这么说自私了点,但是有些话我必须告诉你,有些事qíng我必须让你知道。”
莫婉看着诗风,郑重其事地开口。
“我们救下你的时候,他刚刚查出jīng神分裂症一个月,眼睛也看不见。”
诗风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对莫婉说:“没关系。我没有怪过他。”
莫婉:“说到底,是莫逆对不起你比较多。他这人xing格古怪,也难jiāo流。一般女孩子根本没有勇气和他在一起。”
诗风:“我和他没有在一起。”
至少,莫逆从来没有明确说过他们的关系。
而且诗风也没有想过要和他做男女朋友甚至夫妻,就像莫婉说的,一般女孩子没有那个勇气。
她也是一般人。
诗风只是想尽最大的能力让他们父子两个人过正常的生活,然后她就可以功成身退。
这样,也算是跟那段黑暗的过去彻彻底底地告别、斩断联系,再也不提起。
只要生活中没有记忆里的人,每一天都是充满希望的。
这是诗风从这几年的生活中得出的结论。
至少到目前,这个结论是正确。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诗风很清楚自己没办法放任莫逆和莫南骁不管,一旦他们出什么事qíng,她一定会担心。
就像现在,她满心挂念的都是莫逆。
向来不是会掩饰自己的人,也不愿意找那些莫须有的理由。
担心就是担心。她从不否认。
出租车很快停在了目的地。
下车五分钟之后,诗风在路边找到了莫逆。
他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白蓝相间,这还是诗风第一次见莫逆穿浅色衣服。
平日里,他总是穿黑色或者深灰色的运动服,有时候连胡子都不会刮,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都是颓废艺术家的气质。
穿浅色的衣服就会好很多,比如现在,他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是看起来比平时jīng神多了,年轻了最起码五岁。
诗风走上去拉住莫逆的手,笑着对他说:“我来找你了。我们走吧。”
莫逆把诗风抱到怀里,两条胳膊用力地圈着她,鼻子贴在她的发丝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莫婉和莫南骁就在旁边,诗风被莫逆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用手轻拍了一下莫逆的腰,“先放开。你姐姐和南骁还看着呢。”
莫逆:“你不要走。”
诗风:“我不走。”
莫逆:“你管我。”
诗风:“我一定会管你,你放心。现在先放开我,好吗?”
莫逆点点头,松开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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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莫逆头上的伤口裂开,血流不止,诗风只能带他回医院再包扎一次。
莫婉则是带着莫南骁回了家,给他们两个留出来单独相处的空间。
回到医院,护士给莫逆包扎伤口的时候,莫逆一直抓着诗风的手不放。
诗风没有动,就让他抓着。
他手心的茧子磨着她手背娇嫩的肌肤,有些轻微的疼痛,又有几分说不出的痒。
“好了,这个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沾水,也不要有剧烈运动。”包扎完之后,护士这样嘱咐。
诗风:“记住了。辛苦你了。”
护士:“应该的。不过,嘿嘿,你们夫妻感qíng真好啊。是我接触过的病人里排第一的。”
诗风:“……”
算了,有些事qíng越解释越乱。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沉默。
护士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诗风回头看着莫逆,关切地问:“疼不疼?”
“不。”莫逆的视线向下移动,停在了诗风的大腿上。
他的目光比之前热了许多,声音也开始变化。
“你不走,我不疼。”
诗风无奈:“……好,我不走。你先躺着,我去打水给你擦擦脸和手。”
莫逆刚才出去了那么长时间,脸上和手上都擦了土,看着特别láng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