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松开诗风,诗风去卫生间把毛巾用热水烫了一下,再出来坐到他身边。
诗风一只手拿着毛巾,另外一只手摁在莫逆的胸口处,细致地给他擦着脸,
他们两个的距离很近很近,莫逆看清楚了诗风的睫毛,还有她额头右上方的一个疤。
莫逆抬起手,撩`开诗风的头发,用手指碰了一下那个疤。
莫逆问:“怎么来的?”
诗风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说:“怀南骁的时候不小心磕的。”
莫逆:“不小心?”
诗风:“嗯,就是不小心。走路的时候没看,就撞到墙角了。”
莫逆抓住诗风的手,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他嘴唇翕动,吐出三个字:“我不信。”
诗风:“就是这样,我没必要骗你。”
那段过去他从没有参与过,如今再要她来回忆,实在是有些残忍。
……
怀莫南骁的九个多月,诗风每一天都处于抑郁的状态下,
她的世界里一片黑暗,她每天都在等着阳光到来,可阳光始终不肯出现。
诗风每天都会站在窗户前等,从清晨等到huáng昏,再从深夜等到黎明。
最开始的几天,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因为他说过不会不管她,会一直照顾她。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诗风心底的希望也被时间蚕食吞没。
她再也没有等过他,每天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哭累了就睡,睡醒了继续哭。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多月,诗风开始计划逃跑。
额头上这个疤,就是第一次逃跑的时候留下来的。
因为长期处于黑暗的环境里,突然见到阳光,诗风极其地不适应。
出门的时候直接撞到了门口高柜的柜角上,很猛的一下,当时她甚至能感觉到皮ròu分离。
实在是太疼了,诗风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她告诉自己,没关系,如果经历这样的疼痛可以逃出来,那就是值得的。
可是,她失败了。
还没有走出院子,就被保姆阿姨带了回去。
那个时候,诗风恨死了他。他不要她,又不放她。
但这些都过去了,诗风不愿意和莫逆提起,也不愿意让他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介意他的不辞而别。
反正他们又不会有以后,说多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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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风手上用力,试图将手从莫逆手中抽出来。
“你的手还没擦呢。”诗风笑着对他说。
莫逆看着诗风的笑容,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放缓,缓缓地松开了她。
诗风握住莫逆的手腕,开始擦拭他的手。
牵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诗风从未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他的手。
别人都说,艺术家的手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诗风仔细观察了一下莫逆的手。他的指甲附近被颜料染成了不一样的颜色,紫色,绿色,huáng`色,红色都有。
诗风用力地擦了几下,擦不掉。
诗风抬起头问莫逆:“这个是洗不掉了吗?”
莫逆:“嗯。”
诗风:“哦……永远都洗不掉啊。”
莫逆目光炙热地看着诗风:“就像你。”
诗风:“……嗯?”
莫逆反握住诗风的手,把毛巾拿过来放到一边。
他用指fèng夹住诗风的手指,坐起来贴近她。
诗风不自觉地往后退,莫逆另外一只手绕到她脖`子后面,摁住她的脖子不给她任何后退的机会。
“你也会像它们一样,永远洗不掉。”
他的话一字一句地敲在诗风心上,诗风的心一下子就乱了。
平静的一池水,被他的话搅动得làng`cháo涌`动。
心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不得不承认,每一个女人骨子里都逃不开喜好làng漫的特质,
尽管诗风比一般的女人理智,但有些qíng话,她也抗拒不了。
莫逆绝对不算会说qíng话的那种人,
玩làng漫和做`爱差不多,每一个人的g`点都不一样,
可以让一个女人高`cháo,并不代表可以让每个女人高`cháo。
人这一生,能遇到一个完全和自己`契合的人,是很不容易的。
你懂他的g`点,他也恰好知道你的g`点,qíng到深处时用力地撞`击几下,无论什么事qíng,都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