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只见整个茶杯中黑漆漆一片,茶叶放了大半杯,那叫个苦啊!
“李淮璟,你泡的这是茶吗?”韩平被这么浓的茶呛到了,只觉得苦涩直bī心田。
孙大勇等无比佩服韩平的勇气。话说,那可是刑部的幕后一把手,心狠手辣,辣手摧花啊。头儿,你可悠着点儿……
房间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孙大勇等顿时又坐直了身体,屏住呼吸,等待着身后脚步声的来临。
李淮璟皱着眉头,拿过韩平的茶杯,就着喝了一口后,觉得是有点不对劲,便扭头对在场另外三人询问道:
“本王泡的茶,很难喝吗?”
他这一问,眉头是皱着的,眉宇间立刻涌现出一股子磨不平的肃杀狞气,吓退三军。
三人有志一同的将面前茶水一饮而尽,整齐划一的摇头道:
“好喝!”
韩平看着那三人一副快要吐苦胆的表qíng,憋屈不已。
李淮璟再次满意的倾城一笑:“既然如此,那三位中午留下吃顿便饭吧。本王做菜的手艺,也很不错的。”
孙大勇等苦bī陪笑,明明快憋出内伤了,却又不敢不从。
李淮璟说完之后,便真如贤夫一般去了厨房。
韩平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之后,才转头安慰三人道:“你们只管吃,若实在难以下咽,我后院里有头白猪,全给它吃。”
“……”
正躺在后院晒太阳的小白,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后,又昏昏yù睡,不负其妈赐予之‘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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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为三位够朋友的兄弟倒满了酒,又将橱柜中自己私藏的一些gān果拿了出来,在李淮璟还未有成品送上来之前,先过过酒。
“头儿,兄弟们知道你苦,都理解你。”
孙大勇酒量不行,两碗下肚后脸色就变了,酡红酡红的双颊看着十分喜庆。
韩平剥了一颗花生放到嘴里,抬眼道:“我苦?苦什么啊?喝糊涂了吧你!”
“头儿,我们都知道了。你别瞒了。”年纪最小的钱方替韩平添了些酒,体贴道。
“不是,我瞒什么了?”韩平十分不解,转念一想,估摸着他们是以为她辞了差事是多么苦bī的事?于是又道:“差事是我自己要辞的,有什么苦不苦的?”
赵三甲之所以叫三甲,就是希望得中三甲,是个读书人,只见他两杯huáng汤下肚,便满口之乎者也直喷:“非也非也,头儿重qíng重义,你的心思,我等兄弟岂会不知?”
韩平实在是受不了,将酒碗往桌上一拍,王霸道:“你们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一句两句,膈应得她连酒都喝不下去了。
“唉……也罢。”赵三甲又是一阵摇头晃脑,就在韩平忍受不住要上去掀他的时候,他忽然正色道:“头儿不说,我们也知道你暗恋太子,但事qíng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头儿如果还是放不下,那就只有苦在心中了。”
提到太子,韩平的气焰瞬间降了下来,她躲避着三人探究的目光,猛灌了一口酒。
却听孙大勇又接着道:“太子心中只有韩相,头儿你就别再执迷了。”
韩平还未出声,紧接着赵三甲又来了:“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qíng,襄王神女总不是一条道上的,头儿回头是岸啊。”
钱方没有更好的句子来说服韩平,便跟着两个哥哥之后点头附和:“是啊,是啊。”
韩平深吸一口气,打算耍赖到底:“这些混蛋兮兮的话,到底是谁告诉你们的?”
“还用告诉吗?”钱方好不容易遇到个自己知道的事qíng,赶忙答道:“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头儿你就别瞒了。”
“知道什么?”韩平心中涌起一股不详。
只听孙大勇抢在钱方之前说道:“韩平相思执念,竟不顾上下尊卑,勇闯掖清池,对太子姐夫诉尽衷肠,表尽哀思……”
“……”
韩平屏住呼吸,努力在脑子里将孙大勇的话理了理头绪。
“头儿,当断则断!韩相可不是好惹的。”赵三甲说到底还是在担心韩平的安危。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何一夜之间,她韩平勾搭姐夫的事qíng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