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我之手,断子之肘_作者:七宝酥/马甲乃浮云(13)

  “并无大事,”我道出心中所想:“来与隽之探讨一下dòng房之奥妙。”

  他似乎是被我的话震了一震,下一刻,完全清醒了,清亮的眸子直直盯着我,略有些迟疑,问我:“为何……?”

  我如实答:“一直心向往之,无奈身不能至。”

  不知是我眼花还是何故,皎白月色下,我看云深脸颊上竟浮出了些许可疑的红晕。

  他默然了许久,才问我道:“方才那些话……可都当真?”

  我道:“自然都是真的。”

  我话音刚落,云深一手将我拉进房内,一手顺势带上房门,后随即把我捞起,打横抱置chuáng上……然后……

  ……然后便是那轻拢慢捻抹复挑,大珠小珠落玉盘;是那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是那银瓶乍破水浆,铁骑突出刀枪鸣;是那夜闻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是那宽衣解带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是那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事毕,云深替我将因汗湿粘在颊边的发拨到别处,贴着我额头,搂着我问,嘴角噙笑,问道:“阿珩可已经明白那dòng房之奥妙?”

  我长舒一口气,虚弱道:“这已经不重要了,现下我心中独独一个念头。”

  “什么?”

  我恨不能哭着对他道:“画本里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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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迷糊间就听到文袖在门外唤道:“相爷夫人可醒了没?老爷一早就等在前厅,等了许久还未见相爷和夫人,让奴婢来催促一番。”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云深已着好墨蓝色官服,打开门,对门外人吩咐:“夫人还在休息,让老爷继续等着。”

  我道:“无妨,我已醒了,等收拾好,就去见爹。”

  待那文袖离开,云深走至我chuáng边,倾下|身,问:“可有不适之处?”

  “无任何不适。”我掀了被子下chuáng,踏上木屐径直往洗漱台走。

  不想被云深一把拉住,他道:“娘子可是在恼我?”

  今日这云深为何如此敏感……我道:“何出此言?”

  他又很可疑的微微红了脸,道:“昨夜……”

  我从心里拎了些好话,道:“昨夜真没什么,还要多谢隽之带我窥得dòng房之奥妙,知晓这人生一大乐事的引人入胜之处。”

  云深约莫是意识到自己脸更红了,别过脸去咳了两声,道:“不必言谢……”

  “你早朝要迟到了。”我善意提醒道。

  他方才回过神来:“那为夫先去上朝了。”说罢,便疾疾走了出门,吩咐门外丫鬟几句后,消失在廊头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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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老爷在前厅等我一并用早膳,他原先指着头在桌边瞌睡,见到我,倏地jīng神奕奕容光焕发,对我频频招手道:

  “来来来,好儿媳,老爹我知晓你昨日路途疲顿,夜里有劳jīng损骨,今晨特意吩咐厨房为你准备了一顿丰盛早膳,吃完了我们好去府库慢慢挑选,定是挑一个上午都不会嫌累呀~”

  “真是多谢爹了。”我坐下身,盯着眼前一小碗清汤白米粥,一小碟瘦瘪萝卜gān,我问:“不知为何未见到娘呢?”

  云老爷在专心致志剥我带来的高邮双huáng咸鸭蛋,道:“还在睡呢,估计得日上三竿方可醒来。”

  我:“……哦。”

  早膳用罢,云老爷立马遣了一下人带我们前去府库。门一打开,堆叠入眼的便是我前日嘱托水运来的一些物什,云老爷喜笑颜开,搓了搓手,我见他大概有些花眼,面上竟生出一丝迷茫之意,似是不知要从何挑起了。

  我道:“这些都是自扬州带来的些许财物首饰,古玩字画,我现今嫁来京城,与其搁置在家中发霉,倒不如带来充盈云府府库了。”

  “好好!哈哈哈!”云老爷捋了把白须,抬手对我后背又是一掌,险些叫我踉跄在地:“今后云府就是你的家啊你的家,哈哈哈~”

  他扭头又将那些箱子琢磨了一番,终是找到下手之处,指了指那最大的箱子,吩咐身边几个家丁道:“去,把那箱子搬到老爷我跟前来。”说完又对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