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我之手,断子之肘_作者:七宝酥/马甲乃浮云(50)

  圈一九(补齐)

  【圈一九】

  “长生啊,你们姑爷是不是喜欢我啊?”

  “他怎么能喜欢我??”

  “陆九怎么办?????”

  我端着茶杯,倚在椅背上,对面长生一副吃了大粪的神色嗟叹道:“……天哪,救救小姐。”

  漠视她的哀号,我抿了口茶,貌似云深确实挺喜欢我的……

  ……我好像也不太讨厌云深……

  莫非,我也挺喜欢云深的……?

  诶诶诶诶????

  自此之后,不知为何,我见到云深,便会有些想要刻意避开他,仿若是真应了曾在书里阅过的一句话——愈是不想见到某人,到处愈是他。

  清早出门,就能瞥见在庭院花架下品茶,他微微一笑,满架蔷薇灼灼一院香气四溢,只听他语气不咸不淡打招呼:“娘子早。”

  我:“哦,早。”

  然后……果断的……扭头走人……

  中午,与长生去街道逛完街打道回府,推开房门,云深在里头换下官袍,他抬眸瞄我一眼,白色中衣和脸蛋被日光浸泡如积雪通彻,看起来分外动人,我抱着礼盒进去,他凑过来接去问:“这是阿珩为我带的礼物?”

  不等我回答就将礼盒抢了去,自顾自打开,道:“你怎么知道为夫喜欢玉簪呀。”

  我道:“不是给你的!”

  他闻言瞥我一眼:“哦?那是给谁的?”

  我为难又无奈,答他:“算了,你要是那么喜欢姑且当是送你的吧。”

  最后,我有点耻恼地出了门,我为何要买那根簪子呢,只凭眼缘买簪子是不对的,我买那根簪子到底是要gān嘛的。

  去前厅用午膳的路上,我怨道:“你们相爷把我早上刚买的那根簪子抢走了。”

  身侧的长生语气更为奇异:“小姐你买这簪子,难道不是要送给姑爷吗?”

  我道:“不是!”

  长生:“那是……?”

  我道:“自己戴!”

  长生:“……那是男式的……”

  我道:“美丽之物拿来收藏不行啊,哪次有兴致女扮男装出门戴不行啊。”

  长生:“可是……不是已经送给姑爷了吗?”

  我一字一顿:“是他不由分说□专权抢走的,我一点点一丝丝都没有想要送给他的意思。”

  长生意味深长“哦”了一声。

  用午膳时,与云老爷老夫人唠了几句家常,我便低头专注扒饭,过了一刻,云深来到前厅,他白纻衣衫如雪,唇角微翘,长袂被清风chuī起,卓然出尘,他头上一缎如云般的乌发便是用那根玉簪工整挽着,竟颇叫人意外的适合……

  云深净手后,来我身侧坐下,清风朗月,玉石般的人,一举一动都似如诗如画。

  我继续低头扒饭。

  坐于我对面的云老夫人道:“儿媳是不是染了风寒?脸上红得吓人。”

  云深闻言敛眉垂目,也专注看我。

  我搁下筷子,咳了两声,稳声平静答:“未有不适,只因菜太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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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个人分外不愿见到云深,可惜为局势所迫,我起chuáng后会见到他,午后一样会见到他,夜间更是同他住在一处,为了不再发生以上状况,我决心睡觉睡到自然醒,午膳提前去厨房用完,晚间蹲点在书房阅览群测,子时向后,再回房间倒头闷睡。

  比如说今晚,我便待在书房内,靠在檀木椅上翻阅画本,朱门半掩,月华一洒窗棂,有小风怡然chuī进,自在无比。

  我手上翻的这本便是中元一夕在那千山书斋买来的画本,一位仙家的修真之事,翻了几页便索然无味,阖上那书,心中莫名生起一个念头,我跳下椅子,回身去了书架间,在深处某个小角落里,将当时随意cha在那里头的一本画本拿了出来。

  重新坐回桌边,我点了下烛心,叫屋内更亮了些,开始翻起手中这本来。

  此本便是《揽云记》,少年丞相的故事不比仙狐骏shòu的奇谭,所以这本我虽跟风买了,我也是匆匆一扫而过。

  里头介绍了云深的出身家世,风华气度,以及一些不似他外表温和的政治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