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糙连忙说,“您去您去,不打搅了,”
郑允庭微笑着点头,又看向自己的一双儿子,“你们既然都认识糙糙,——好好照顾她——”
庄虫同志又要上唇,——这——这什么事撒!我们伟大的舵手同志肯定不知道眼前这个他疼爱有加的故人之女怎么他一对宝贝儿子了!——
别说庄虫,在场的小爷们哪个不是心qíng乱糟糟,搞不清到底啥状况撒!
郑显,郑翡更是糊里糊涂点点头,照顾她——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了,还要怎样照顾?——
人间纷纷乱!飘在云端的启糙糙——她管谁?
郑允庭走后,站在那里,眼睛湿润润,脸蛋红扑扑,一会哭一会笑的劫数同志,突然,
“这最近的饭馆在哪?”
你鬼晓得她咋突然冒出这一句,不过,还是要应上她撒,锦意忙说,
“你肚子饿了?就在这吃,这里有餐厅,”
糙糙一听,笑开了,她眼睛鼻子因为刚辞哭还红彤彤的,这一笑,却说不出的憨美——
“我请你们大家吃饭就现在!庄虫也来,”
庄虫站一旁,这次,真正不憋着了,大大叹了口气:咳,嘎巴子,显然,很兴奋。
可,她的兴奋,怎么这样让人心疼?
坐在餐桌旁的糙糙,一直也没说话,浅浅笑着,真心的。
有时候,你看启糙糙,她身上完美共生着美少年的冷傲与美少女的冷艳。“这不关你的事”,你常常从她的脸上读出这样的意思,冷傲的招摇。可,同时,寄生在一起的,冷艳孤独的神qíng里又有我见犹怜的气质,一旦她温暖起来,真心起来,那让你qíng不自己的想为她疯狂,为她倾注一切——
她浅浅笑着,眼神深处——你心神一颤,仿佛能看到神xing与凡俗的jiāo汇的光芒——
一大桌子菜,点了些什么她无所谓,她就坚持要了一瓶二锅头,
庄虫抓住她的手腕,“糙糙!”瞪她!
她刚才那小的声音在自己耳旁说怀上了,这些男人肯定是不知道,可,她庄虫清清楚楚撒,怀上了还能喝酒?!!
糙糙却安抚般浅笑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我不喝,就是有些话——要伴着酒说,”
庄虫还握着她的手,望着她,突然觉得,其实——糙糙很清醒!她一直都很明白——
庄虫慢慢松了手,望见糙糙坦dàng的给她自己的杯子斟上满满一杯酒,然后,站了起来,
“郑显,小翡,苏漾,锦意,爱兵,中铭,”
很认真的喊了他们每一个的名字——男人们心一紧!糙糙这是——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那样惊心动魄!
“这杯酒,是我敬你们的,应该敬你们,我让你们——费心了,”糙糙把酒杯稍稍放下,“我来北京,你们也知道缘由,面上,确实是因为小翡和郑显,可是,”她停了下,“我有私心,”抬头看向他们,眼睛里,全是坦白,“我的母亲叫启明艳,我的父亲叫启小早,他们是亲生姐弟。启明艳十八岁,启小早十四岁时,他们有了我,同时,也被拆散。启小早被我外公打成了自闭,脑袋严重受创,却依然坚持送到了日本浅糙寺出家,启明艳呢,开始了她làngdàng无度的日子,——”
她这是在活生生剖自己的心呐!
男人们已经震惊的不知作何反应!庄虫更是站了起来,“糙糙!”
谁人有勇气说出自己是乱lun下的产物?!!
糙糙,她在坦白!对关心她的人坦白!
糙糙摆摆手,微笑,“没事,庄虫,让我说完,应该的,”
看向郑显和郑翡,“我为什么认识郑叔叔——那张照片,是启明艳,”
可想,两个男人该多——
又看向苏漾,“启明艳和苏微寒是旧识,我一度还以为他们——”她自己无奈的笑起来,轻摇摇头,
放下酒杯,双手撑在桌沿,低下头,像在自言自语,“我不值得你们——说实话,这是真跟你们说实话,我是个乱lun下的杂zhong,对此,我真的并不介意——可是,你们应该介意,我差点就真毁了你们——”
庄虫觉得,嘎巴子坦白的真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