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几名悍将一马当先发起冲击。
“杀!”
喊杀之声震天响。河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放箭!”副帅下令。一时之间,漫天的火箭将天边染出一丝血色。
老虎豁似乎是黑夜里一头沉默的怪shòu,睁着眼睛,在等待狠狠回击的时刻。
“那是什么!”有人惊呼。
只见南岩风的跷跷板动了起来。一队胖子全身铠甲顶着锅盖跳上巨大的跷跷板,紧接着一个巨大事物被弹飞,呼啸着飞过众人头顶,紧接着坠入冰面。
这不是守城,没有投石车。跷跷板的jīng准度似乎也比不上投石弩。巨大的事物没有击中在奔跑的敌军们,反倒是跃过沉石渡的坚固土地,落在闪着银光的河面上。
“是什么?”副帅很是谨慎。
说话间又一个大包落在冲杀的队伍里。有人不幸被大包裹压倒。有人立马上前试图推开这蒙在布里的奇怪物事。顺带割开了布块。
“是冰块石块!”
还有沙砾。
一大包冰块石块用布包着,裹得紧紧地,还用绳子绑着以防散开。
副帅冷笑一下。道:“读迂了书的贵公子做派……看来我高估鲁冰花南岩风了。”
平地战本就不该使用投石弩。如今两军对垒一片平场。投石作用不大,还有将部下置身箭羽之中的危险。冰块包布,无非是这里石头冰块不大。比不上攻守城池时投石车里的大石块。
南岩风似乎一心要做大石块,才用布包住石块投掷了过来。
“迂腐。”副帅冷笑。
在这平坦土地上,投石几乎没有大用,大石头包用处更少。
这不是城池。南岩风使用石头砸人,平地之上效果寥寥。多数石头包落入河面,少数凌乱地落在敌军中。
又一拨箭雨过去,老虎豁的军营里已经着起了火。有人灭火,有人回击。
“看,那就是南岩风!”一个人道。
只见对面军中的小坡上有一个银甲青裳的少年军官身影。举止洒脱,容颜如玉。
“长得确实不错,难怪风传少女不可见此君,一见倾心。只可惜行事还是嫩了一点。”副帅道。他是内家高手,视力极佳。
厮杀声中,老虎豁已经唾手可得。他不由心头泛起喜意。话也多了起来。
说话间,只见翩翩美少年的南岩风身后转出一个黑衣的高个。卷发蛇剑,容颜柔美,却透着一股嗜血的邪魅。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军营影子,举止雍容,似乎跟眼前的世界格格不入。
“那个人莫非便是飞雪楼的少主,鲁冰花?”副帅问。
“正是。”
“这个人,才是很可怕的人……如果不能为我所用,莫留活口。”副帅道。
鲁冰花眼角眉梢都有笑意,这样一个闲公子似的人,杀起人来却各个碎尸不留半分余地。
“轰!”又是几个大石头落在队伍里。这次,众人除了躲开外,连割开看的心思都没有。
“不过如此。”副帅嗤笑道。
南岩风啊南岩风,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羌午叛军几乎已经全部上岸,主帅鹿耶等人留在沉叶渡。
“杀!”白及已经红了眼。拔刀想冲出去。
南烛却拦住了他。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白及吼。
南烛突然拿了银光小剑一横。不是横剑出战而是chuī笛。一缕笛音渗透在漫天遍野地动天摇的号角金鼓中。以内力相送,笛音嘹亮突兀。像是某种信号。一时间,连敌方的雪láng有几头都定在原地。
他要gān嘛?
羌午这边面面相觑。副帅听到笛音总觉得有种不妙之感。
“小心!”众人惊叫。
是火箭。
火箭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听到南岩风信号的火箭不是飞向人而是飞向石头包!
只见南烛一方的火箭呼啸着落在人群里的几个石头包上,布片似乎浸过油,一点就着,比引线还好用——“轰!”
藏匿在石头包中的轰天雷瞬间爆炸。轰天雷引燃的还有包裹在石头里的火油。
一时间,石头包在敌军里炸开了花。
白及等人都傻了眼。
“好,好大个pào仗!”白及道。
火光跳跃,地动山摇,冰冷月下,修罗火开遍地。战马嘶鸣,雪láng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