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越想越觉得心焦,只恨不得立刻飞回二哥身边去才好。她一个劲地在心里祈求上苍保佑二哥平安。
“话说回来,成国二皇子不是一般人,我琢磨着成国怕是要换太子。太好了,不用大冬天地往雪地里跑哟。”鲁冰花说。
杜若闻言冷笑,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这,怕也是开始风起云涌了。”杜若暗指的自然是今天的事。
鲁冰花却摇摇头,朝两人招了招手。三个脑袋瓜子凑近了,鲁冰花才压低了声音道:“shòu医,这是表象。要是真以为是太子派人杀沐王就错了。你们想啊,沐王是一个对他没影响又有用的皇子,杀他gān嘛?留着以后守江山多好。杀沐王,这不符合逻辑。就算南烛你今天解了题,可太子他又不会未卜先知。我跟你两说,今天的事跟太子压根无关。你们两忘了,今天在大帐里可是少了一个人。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关键人物。”
“白及?”南烛想起。
“不……”鲁冰花话没说完。
鲁冰花话没说完是因为他看见大肥猫突然抬起头望向门帘。这肥猫贪吃爱睡,却有个最大的好处——警觉。
南烛虽说是习武之人,但她那点警觉xing可比不上猫。
三人jiāo换了一个眼神,各自迅速落座。
“谁在外面?”南烛提高音量问。
走路不发出声音的应该是习武之人。
门帘一掀,进来一袭白衣银甲。不是别人,正是小将白及。
作者有话要说:
☆、36
厨帐内三人对视一眼。
这个白及属曹cao的,说他他就到。
细看白及,脸色不好,头上还缠着布带,身后也没带别人,一个人孤零零地走来厨帐。或许是因为没了平时傲慢不可一世的锐气,这时的白及形单影只,像一只找不到线的风筝。
“这位客官,您是看病呢?还是打架?”鲁冰花一看是白及,眉头一扬,“要是打架可不行,您现在可是病患呢,要是我们家小南南赢了会被人说胜之不武的。要不这样,咱们也先请杜大夫给您看看,看看您那脑袋瓜儿适不适合打架?”
南烛听着就笑了。鲁冰花这张嘴真是得理不饶人,明里暗里地骂白及。不过说来也好笑,之前是白及找杜若给自己看伤,如今正好颠倒了过来。正所谓世事难料。
杜若yīnyīn地掏出针。
南烛向来心大,一笑之后大方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及没有心qíng跟鲁冰花斗嘴皮,只突然拳一握,然后猛地朝南烛一扑!这招叫饿láng扑食。面对白及的突然行动,南烛好歹是练过武功的人,哪里容得白及的手触到自己。想都不想就一脚就朝白及踹了过去,谁知白及整个人丢了魂一般,南烛无意伤人,这一脚按道理该踹在白及的膝盖上,谁知白及自己半跌了下来,这一脚便踹在白及肚子上。白及“哎哟”一声,反坐在地。
南烛心里过意不去,忙问:“你怎么样?”
鲁冰花却一声冷哼,显然是在说:理他作甚?
白及摸了下嘴角,南烛瞥见一丝猩红。白及坐在地上道:“好,好,好。”
三个好字,南烛心里益发没底。
“好你个南岩风,你就是南若谷的二弟?”
南烛点头道:“是。”
白及这么风急火燎地跑来竟然是问这事,真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南烛一回答“是”。白及像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突然卸了担子的驴子,软了下来。接着便一个人仰天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白及笑。白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厨帐里原本坐在石头木头墩上吃饭的三个人连饭都忘了嚼。
好一会,鲁冰花才用手肘碰了下杜若,道:“,喂,shòu医,你扎他笑xué了?”
杜若道:“有那想法,还没来得及。”
“哈哈哈哈!”白及笑得除了眼泪。
三人这饭吃不下去了。
鲁冰花放了碗筷道:“看不下去了,我们仨长得好笑吗?要不你还是打架吧。看得人心脏疼。”
南烛倒不觉的心脏疼,就是觉得耳膜疼。
笑了一阵,白及的笑声戛然而止。伸手对南烛说:“南岩风啊南岩风,怪不得你如此特别。——有人要我带给你一句话,关于你哥哥的。——不过首先,走,你跟我到外头比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