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非是沐王的兵。如果是,这个煞神真的像民间传说一般可怕呢。
“傻大个,摆什么谱,还一起跺脚。不就几个送礼的小喽喽么?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你们这种货色,连给林家提鞋都不配。”这世上总不是不缺乏真正没眼力见的人。隔着纱雾,有笨蛋看不见高程等人的眼神,肆意地叫嚣。
南烛向来懒得计较这些,何况就这么几步路。只可怜高程等人会觉得憋屈。
“你们都是死人吗?慢死了,让开!”一个女声道,很是张扬。晨雾里走出一个huáng衫白衫的女孩。平心而论,这个女孩长得有几分姿色。
这个女孩带着几个丫鬟径自从高程等人让出的小道上走过,自有一种养尊处优目无旁人的傲气。“好大的脾xing。”鲁冰花点评道,他慵懒地坐在花格纱窗的一侧,漫不经心地chuīchuī指甲。他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女子,就像看惯了他曾近小院一墙之隔的繁花,美则美矣,无心守护。再看那气势汹汹的林大小姐一个谢字不说,径自超过这一行人。追上香车前方不远的一辆青油皮小轿。二话不说从小轿里拉下一个人来。紧接着,连南烛等人隔着老远都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啪!”竟然是动了手。
林大小姐站在那,神qíng倨傲。她对从小轿里拉出来的一个蓝衫女子道:“世子的眼光可高着呢,不是什么jī啊鸭啊都能入眼的,有些人以为自己穿了一身好衣裳就成天仙了,也不想想一个庶出的女儿有没有资格。”
蓝裙女子倒是不卑不亢:“诗会并未规定嫡庶,王爷令上说同好之人皆可参与,那么姐姐来得,妹妹我自然也来得。”
南烛闻言便多看了蓝裙女子几眼。这个女孩长相并不出众,却给人一种恬淡舒服的感觉。
“林烟岚,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林大小姐很有些恼怒。即使她长得有几分姿色,这chuī胡子瞪眼的模样也并不好看。
名叫林烟岚的女子淡淡一笑,转身进了青布小轿。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鲁冰花挑着指甲漫不经心地说,显然已经见惯。
南烛内心不喜林大小姐,倒是喜欢那蓝衫女子林烟岚从容倔qiáng的样子。若是仍在闺中,南烛定会与那蓝衫女儿结jiāo。
“世子已在适婚年龄。郡主也未明确指给秦小公爷。这诗会花灯会对有心人来说可不亚于一场博弈。鲁兄以战做比,却是最为恰当。”杜若道。
“诗会?花灯会?”南烛好奇地问。她没出过门,这诗会花灯会都只从大哥的信笺上看过。究竟是怎样的qíng景从未见过。听鲁冰花一说,不好奇才怪。
鲁冰花解释道:“按往年例,维郡王会举办一场百老宴、一场诗词会、还有一场花灯会。百老宴请的是德高寿高的长者,诗会是才子才女的首选,花灯会雅俗共赏。不但维郡有这风俗,其它有封地的王爷们都有这风俗,只不过财力大小规模不同而已。维郡虽说是边郡,但维郡王颇有几分力量,诗会灯会都是举国有名的。若是有机会,为兄带你俩好好耍子一番!”
“玩什么玩。把寿礼送到再说。还不定维郡世子给不给我们游玩的机会呢。”杜若最爱给鲁冰花泼冷水。见鲁冰花苦了脸,杜若就心满意足。
话音落,就又听见车窗外响起奇怪声音。
“可恶!来人,给我把这摊儿砸了!”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林大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44
“可恶!来人,给我把这摊儿砸了!”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林大小姐。
三人不由得往外看去,心中都道:这小妞的xing子也太霸道了些。不知又惹了什么事。
只见驿道旁的榆树下坐着一个长衫的中年儒士,手上一个酒葫芦,身前一张木架,脚边一排笔墨,竟斜靠着书箱卖起画来。堵车的人等得很是无聊,不知不觉就在他身边围起一圈看热闹的人来。
就是这么个卖画的疯癫书生,也不知怎么就惹怒了林大小姐。
“嘿嘿,莫非是借她的脸画了chūn宫?”鲁冰花坏笑,“她这谁都欠钱的样子,画了也下不去口啊!”
林大小姐的家丁已经捞起袖子围过去。
一个围观的镖师看不过去了,忍不住说:“这位小姐,只不过是不肯画你,为何要砸人摊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