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转头看了晋阳,眼底藏着一丝隐忧“还望真如兕儿所言,不然我那还有脸面去见你母亲。”
晋阳yù言又止,疼惜地抱了父亲。只怕真相揭露会更伤你的心!
不到半刻,晋王匆匆赶来。病尚未痊愈,再加上刚才一路马上颠簸,脸色苍白。“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看着一脸病痛的儿子,圣上很是不忍。
“谢父皇!”
“说说你派去东宫加qiáng守卫的禁军部怎么就那么巧造反了呢?”
刚起身还未站稳的晋王给自己父皇一句直奔主题的话问得有些心惊,惊慌失色地看了父亲一眼,小声嗫嚅,“儿臣,儿臣不好说。”
圣上讽刺,“哼!是不好说还是不敢说啊?”
晋王战战兢兢,“儿臣是真的不知该怎么说!”
圣上指了自己惶惶不安的儿子大声咆哮,“有什么不好说的啊,朕要你说你就说!”
晋王“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不敢抬头。“儿臣,儿臣不能说……”
“说!”圣上一把拍了几案,将个墨砚震起老高,一声怒吼把晋王吓得双肩一震。
“儿臣,儿臣……是四哥。”
圣上皱眉,这怎么又扯上老四了?“这又关你四哥什么事?”
“是……是龙门行刺,虽然三个活口最后都没有吐露幕后主谋,但薛仁贵将军却认出了刺客中一人是四哥的门下宾客。当时儿臣想他只是个宾客而已,不一定就是四哥指使。而且这事要跟父皇说了,万一您再疑心是我们兄弟相残,一定会伤心的,所以我和薛将军商量就把这事给压下来了。上个月大哥在东宫遇袭,儿臣担心……担心万一是四哥想伤害大哥,既然大哥信任李安俨,儿臣就跟文尚书商议也觉得没什么不妥,就派了他去加qiáng东宫守卫。前两日您将儿臣软禁在府中,负责守卫的李守规将军却突然告诉我说‘李安俨随太子造反了’,他还说……还说‘你和汉王李元昌关系不错,现在李元昌败灭,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你不觉得忧愁吗?’儿臣一害怕就病倒了。儿臣知道自己怀疑哥哥是不对,但儿臣确实没有参与谋反啊!”
“你说的都是真的?”圣上震惊!如果这就是真相他宁可选择不去知晓。
“儿臣句句属实,父皇可以找来薛将军、李将军对质。”晋王口吻不容置疑。
“来人,快来人!”皇上焦躁地冲殿门吩咐,外面应声闪进几个千牛卫,“陛下!”
“去玄武门给朕把薛仁贵叫来,还有那个李守规也押来。马上!”
低头看着仍伏在地上哭泣不止的晋王怒斥,“你还不起来,一个皇子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
又是半刻,薛将军从玄武门火速赶来,李守规也被押到。
“薛仁贵你告诉朕,龙门行刺到底怎么回事?”
“这……陛下。”薛将军抬头看了一眼晋王,迟疑不语。
“你还想瞒什么?说实话!”
“是,陛下!”圣上的威严让薛将军心底发颤,这事怕兜不住了!“那日十几名刺客多数已被击毙,只留了三个活口。可无论怎样的严刑bī供他们就是不肯吐露真凶,最后竟咬舌自尽。但臣认识其中一名刺客,臣曾多次与他切磋过武艺,他曾告诉过臣他是魏王殿下的门下宾客,魏王也多次带他从玄武门出入,臣绝对不会弄错!”话点到即止。
有些话不能他说,也不用他说!
这个自己一手提拔的年轻将领,忠心耿直。他的话无庸质疑。皇上心痛,这事八成就是老四gān的!再看看旁边那个浑身筛糠的李守规。“李守规,你又是怎么回事?朕派你去看守晋王前时怎么告诫你的?!什么话都不要跟他说。你倒好不仅什么都说了,居然还威胁朕的皇子。你有几颗脑袋供朕砍呢!”
“皇上”李守规伏在地上,面如死灰。“臣该死,可再给臣十个胆臣也不敢威胁皇子啊,都是魏王让小人说的!都怪小人嗜赌成xing,魏王威胁小人说,如果不帮他传话就会依法判小人极刑。陛下饶命啊,这可真的不管小人的事。”
“魏王又是魏王!”圣上怒火中烧,他最疼爱信任的儿子啊,竟然在背后刺杀威胁自己的亲弟弟。“李泰,他居然gān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