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安以墨的眸子微闪,扣着她双肩的大掌松了松。
“恩,真的。”她轻轻的点头,回得极为的认真,生怕刺激到他。
她并不怕这样的他,只觉得心疼他。
他眸光里的qíng绪一番剧烈的挣扎,却陡然松了手,跌坐在地上,声音极小的呢喃道:“他们都说是我偷的”
“我相信,不是你偷的。”她挨着他坐下,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
“为何你要信我?”他转头看向她,竟是微微红了眼圈,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
“没有理由,只因你是安以墨,所以我信你。”她视线专注的凝着眼前这个像孩子一样的男人,字字清晰的说道。
而她不知,她的话,此刻已经化作一股股的暖流,沁入了他的心间。
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么好听的话,更没有一个人,因为他是安以墨,而愿意信任他。
他张了张口,激动的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善表达。
她看他如此,知有些伤不易一再提起,便转移话题,笑着对她要求道:“安以墨,我的脚好痛,你背着我下山,好不好?”
安以墨愣了下,立刻站起身,“我先给你敷药”
“哦,好。”她看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偷偷的笑了。
他终于又变回那个冷酷的安以墨了,看来是没事了。
很快,他便捡回了被他丢掉的糙药,在她的面前蹲下,握住她的脚,迟疑一下,忽然道:“你忍着点,会有点痛。”
霍凉染一愣,一时间竟好像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似的。
难道又不正常?居然还会提醒她痛,简直不像是他的作风。
她尚且在胡思乱想,他已经握住她的脚腕,揉捏了起来。
“啊……”她疼得大叫,不满的吼道:“疼死我了,安以墨,你揉之前,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提前告诉你了”安以墨黑着脸,不满的提醒她。
提醒了?
恩,确实是提醒了。
霍凉染不得不悻悻的闭了嘴,咬唇忍着痛意。
安以墨的动作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给她敷好了糙药。
然后,面色有些奇怪的看她一眼,便背过身对着她,也不说话。
霍凉染对这人的冷酷脾气简直是无语了,索xing就真的不说话,直接爬上他的辈。
她贴上他的一瞬间,他全身蓦地绷紧,僵在原地片刻,才站起身,背着她向山下走去,始终没有开口与她说一句话。
山间很静,他的背很宽,她被折腾的又有些累了,竟是在他的背上打起了哈欠。
她索xing在他的背上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小声嘟囔道:“安以墨,我困了……”
“恩”简练的一个字,典型的安以墨冷酷风格。
不过,她也懒得与他计较,真的闭起了眼。
他背着她又走了一程,一直听不到她的声音,也感觉不到她动一下,便以为她睡了,这才敢小声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问道:“你这么瘦,怎么会有力气背动我?”
“因为我之前跟无心学过武功啊!”她冷不丁的回了他一句,又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安以墨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僵,决定闭口不言。
“安以墨,你真的很重,那天累得趴地上几次,看来你要减肥了……”
某女好像做梦一般的小声嘀咕,某男一张俊脸已经窘迫得变了颜色……
他还要减肥???再减岂不是要皮包骨了???
他这回相信,她一定是睡着了,在说梦话呢!
“染儿,既然你的脚受伤了,不能再上山采药了,就在家里看医书吧!”安以墨突来兴致,难得很坏的恶整了一下在他背上留口水的女人。
霍凉染听得一个激灵,心里暗叫着“不要”,面上却继续装睡,一声不出。
而且,她还决定,回家后,也继续装睡,坚决不看医书,不让某人jian计得逞。
安以墨好似猜到了她小女人一般的心思,抬头望着夕阳,竟是微弯唇角,暖暖的笑了……
顕国皇城,皇宫中
孟贵妃一把拂掉手边的茶杯,危险的眯起眸,冷笑着狠狠道:“年芊妩还真是不识相,她还真以为她能坐上太后的位置?”